危险
“上”狱卒左右夹击起来。一个人用鞭子,一个人用铁棍。
幸而段泠歌给她做的腰带一针一线绣上了段氏皇族的章纹,一眼看就知道是御赐之物,她被关进来的时候没人敢动她的腰带。加上腰带设计得巧妙,柳叶软剑缠在里面看起来就是一个宝石腰带扣,完全看不出来有把剑在里边,因此她的柳叶软剑还随身带在身上。
夏旅思抽出软剑,全力应战,然而在牢房内位置太狭小无法施展,加上被两人左右夹击,夏旅思的左手臂上重重挨了一鞭子“嘶”
夏旅思也不客气,以牙还牙一剑过去挑了那狱卒的手筋。
“啊”那人哭嚎起来。
另外一个狱卒见状,趁机狠狠用铁棍给夏旅思的腹部打了一棍。夏旅思顿时痛得飚眼泪,冷汗冒了一身,可是她不会让人占便宜,柳叶软剑一剑刺入狱卒腹部。
“我的娘嘞”这个狱卒也哭嚎起来。
“快走”另外一人快速跑过来,扶起同伴,两人跌跌撞撞地逃出了牢房。
夏旅思的手臂疼痛得发麻了,腹部也钝痛不已。她挣扎起来,自己把牢房的门锁死,然后顺着门一路滑下,闭上眼睛躺在地上。
这天夜里在绯烟阁,已经是深更半夜。小娥值夜,循例在半夜时分进入公主的寝殿看看公主是否安睡,如果段泠歌已经安睡,则她可以在后半夜稍微眯眼睡一会。
可是小娥没想到她一进寝殿,就被吓了一跳因为公主竟然还没睡,竟然还靠坐在床头
小娥轻轻地唤“公主公主您是醒了吗还是还没睡”
段泠歌的语调淡淡的,但是声音很清醒,显示了她一直都不曾入睡。“小娥,马上派人去邮驿司探询可有江州的信件寄到,另派人去码头查看,看她的船来了没有。查探后速来回报。”
小娥有点讶异,“公主您是为了等驸马的信才不睡吗可是可是,家书寻常都是第二日清晨才送来的呀。”
江州的飞轮船寻常在驸马忙碌完一天的事务时,当日晚上出发,一路疾驰,在三日后的深夜到昭理城。如果是驸马亲自回来,多半会洗漱完后后半夜拿着公主的玉牌进宫来,直接摸进公主殿下的房。如果是家书,则会在半夜送到后,信使等在宫门外,待宫门一开便飞奔到公主面前呈上家书。
公主从未试过这样,半夜不睡觉竟然就为了等家书,或者等那夏痴,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一点都不像寻常淡然安宁,泰山崩于前都不紧不慢的公主殿下。
“不对。”段泠歌索性从卧榻上下来,掀开纱帐的时候,小娥惊讶地发现,公主手里竟然还拿着驸马前一日送来的家书。
“时间不对。”段泠歌说“家书本应是今日清晨送来,可是今日清晨没有,等到现在都未曾送来。”
也就是说,驸马在前日的家书之后,没有给公主写家书。小娥宽慰她说“会不会驸马没有给您写家书”
段泠歌淡声自语说“不会。她前一封说,第二日就出发回来,算算日子前日就该到,可是前日一晚她没来。昨日再接到她的家书,说是有事羁绊,归期恐再延一日。那么到了今日清早,就应该有她的家书,亦或是清早之前半夜她就应该归来了。”
段泠歌咬咬唇“可今日时至深夜亦未有家书,或是她的踪迹。这就不对。”
“不行”段泠歌一贯来淡漠平静的神色突然变了,她的脸色煞白语调透出了慌乱“阿思出事了我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