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段泠歌被她搂得生疼,只拍了拍夏旅思背声音清淡“你放开吧,让小娥扶我起来。蓝陌,按我说的早做准备。”
段泠歌的态度无异于一盆冷水。没有温柔亲爱,没有像她一样欢欣高兴,段泠歌只是这样淡淡的,不冷不热地对待她。夏旅思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苦笑了笑,段泠歌现在又像蜗牛似的,缩回了自己的壳里。
又变成了她以往淡漠冷清的模样,段泠歌对她筑起了一道心墙。就好像一夜之间,她又不想要她了,段泠歌看起来就像是决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期待她的爱。
最让夏旅思委屈且鼻酸的是,她之前甚至不甚明了段泠歌对她有情,甚至不知道段泠歌爱她,期待她,如今几日之内,段泠歌就又要收回了。
夏旅思抽抽鼻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站起来说“不要蓝陌做准备了。你身体不舒服,不适宜被叨扰,谁来我也不许他到这里来。夏孟辅不用担心,他来了,我现在就去见他,我自有办法打发他回去。另现在正是夏收和播种第二季稻子的时节,我的农庄和商号这几日堆积了许多事务,我去处理一番。今日我应是无暇照顾你了。”
“小娥和蓝陌照顾好公主,不许让旁人来打扰。”夏旅思撩开纱帐,拈起如意云纹玉雕帐勾把纱帐勾起,让小娥和蓝陌进去照顾段泠歌。
“夏旅思”段泠歌欲言又止地,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夏旅思看着她呆立了几秒,终于还是失望地转身下了楼段泠歌没有叫住她。她走到柳园最外进的议事厅,看见夏孟辅正透过花窗不住地往后院望。夏旅思笑说“不要看了,公主没来。”
夏孟辅没好气说“她是设下阴谋暗中杀人,现在把宝藏夺到手以后就闭门不出,不敢见我了。我今日非要见到她,和她掰扯清楚。”
夏旅思无奈地摊手“阿爹,你这也未免太阴谋论了。马知州案牵涉甚广,他奉了你的命夺取六诫经,谋害他的师爷又是皇姑段澜的人,而您这次一来江州,才无意中把摄政长公主也卷了进来。这其中的人本来和她毫无关系,无奈你们的一番争夺把蓝陌给引来了,这才让长公主这边也加入了争夺。”
“最后你也没得到经书,蓝陌也没抢到,师爷身死等于段澜也没抢到。而下毒手杀死师爷夺走经书的人到现在仍是不明身份,螳螂捕蝉便宜了后边躲着的黄雀,而您惹得一身腥还造成了与公主为敌的局面。阿爹何苦来哉,听我一句劝,别掺和这件事了。”
夏孟辅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不肖女。我的痴世子,你怎就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是皇族的阴谋因为,这传国宝藏虽说是只要拿到地图就可开启,但是你以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集齐了经书就真的有实力得到宝藏吗天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比拼的都是政治,都是势力。”
“现在这个六诫经,我夏家祖传一部,长公主手中祖传一部。二十多年前,我和你祖父斗倒另一家大世家的时候,皇姑段澜用了和这次如出一辙的手段通过安排人潜伏在那家,趁着大乱时夺去了一部。而据我所知十王爷也用了种种手段夺得了一部。”
“段泠歌、段澜和十王爷,天下六部六诫经段氏占了三部,余下两部,现在被人抢走了一部。设了个那么大的局,你以为单纯吗这定是段泠歌设的陷阱,目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剩下最后一部六诫经没有现世,一旦最后一部现世,段氏皇族如果得到,别说为父毕生的政治宏愿无法实现,恐怕我们夏家全家都性命堪忧。这样你还要劝我吗,你还帮着一个姓段的外人”
“啊这。”夏旅思哭笑不得,那个姓段的不是“外人”,那不是她的“内人”吗亏得人家姓段,她要是姓夏,成了她亲姐妹,那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