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众员工“”
有程真心的“高瞻远瞩”,这次终于没出什么幺蛾子,算是比较顺利的,除了说话说的有点累之外沈昼话少,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程真心在说,沈昼在听。
当晚程真心也终于睡了个好觉,结果做梦做的正开心呢,忽然被一阵铃声吵醒。
第一遍他没接,第二遍他忍着怒火拿起手机看了眼。
很意外地,是经纪人薛姐。
公司员工知道他的德行,一般不会找他,能在他摁掉的情况下继续打,说明事情肯定已经到了不得不叫他出马的程度。
程真心赶紧接通,那边薛姐声音慌张“小程总,赵斐赵斐出事了”
薛姐一句三喘,程真心努力分辨,才终于捋出来个大概。
上次被他打一拳加禁足半个月后,赵斐相当不服,熬到禁足结束便立刻飞去老家那边找朋友诉苦。
为了帮他调节心情,朋友们找酒店攒了个局,并叫来一帮妞解闷。其中有个妞玩的比较花,带来好多“气球”,俗称笑气。
大家吹的一发不可收拾,在酒店套房玩了足足两天两夜。甚至连女朋友找赵斐,嗨爆了的赵斐都没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赵斐女朋友知道他回渝州了,也能猜出他在花天酒地,气的立马报警说男友失踪。
本意是想敲打敲打男友,让他收敛点,看清楚谁是正宫谁是野花。
结果敲大发了。
警察破门而入,看到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以及满地罐子,直接拿出手铐把人统统拷走。
实打实地应了那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程真心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薛姐“家属已经到了,哭着闹着说儿子是被冤枉的。女朋友也到了,她那边似乎有点背景,想托关系把人先弄出来,后续慢慢平事。至于媒体那边嘛拍到的不多,现在刚有两家问我买不买照片。”
“买照片”的意思是把偷拍的照片买走,用通俗点的话说,在要封口费。
“我刚才问了下,他女朋友有把握把人捞出来,媒体出的价格也不算离谱。如果花钱,以他现在的人气,过两年是能赚回来的,”薛姐语气为难,“小程总,您的意思是”
从她的话里,程真心能听出她倾向于保人,毕竟赵斐的事一旦爆出来,公司不止丢了一颗摇钱树,也必将面临许多订赵斐工作的甲方的指控与赔偿。
“薛姐,法律是底线,”程真心深吸口气,“这个艺人我不要了。等等我,我过去一趟。”
挂断电话,程真心立刻打开订票软件买机票,出票后进卫生间胡乱洗漱一通。
等搞定个人卫生,拿着手机身份证出门时,他看了眼时间,刚好早上五点半。
沈昼还没醒。
程真心特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走出家门。
开车还得找停车位,浪费时间,于是他跑到小区外,准备打车去机场。
可大概是温莎花园距主城区较远,再加上时间太早,他顶着深秋的寒风等了二十分钟,才终于看到一辆出租车。
结果等到了机场,航班又晚点将近一个小时。他没心情吃早餐,在候机厅硬挺挺坐了一个小时。
各种耽误之下,经过六个小时的飞行,到渝州时,都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薛姐把程真心接进渝州分局,没等看到赵斐本人,一对中年夫妇先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抱着他大腿嚎啕大哭“我们小斐小时候特别听话,是做了这行才变成这幅样子的,都怪你把我们的乖仔还给我呜呜呜呜把我们的乖仔还给我”
“小程总,”薛姐脸色铁青,“他们是赵斐的父母,已经在公安局闹了一天了。”
赵斐家境非常一般,父母是进城务工的农民,靠在工厂做计件生活。家里还有一弟一妹,操劳让他们看着比同龄人老上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程真心想到了沈昼。
同样都是贫寒出身,赵斐靠外貌一炮而红,进入名利场后彻底被花花世界迷住双眼,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和家庭。
而沈昼有着比赵斐好看数倍的脸,却选择了另一条更难的路。时至今日,他仍艰难且坚定地走在那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