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遂深吸了口气,用最后的理智将玻璃杯砸碎,挽起袖口割了上去。
男人冷白的小臂内侧遍布疤痕,或长或短,甚至还有不少重叠的痕迹,这是他很小的时候留下的。
用刀子划破皮肤,通过痛感转移皮肤上无法消弭的痛苦,等他学会了扎痛针,这种野蛮且收效甚微的方式自然而然被舍弃,只不过后来连痛针带来的剧痛都失去了效果,他不得不换成有一定成瘾风险的强效止痛药。
顾时遂在小臂上连续割了两道十几公分的伤口,然后再一次抱起沾着白泉泉味道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不远的落地窗上倒映出男人难得一见的狼狈。
等白泉泉软手软脚,从主卧里的浴室晃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犯病喘息的顾时遂。
“你怎么了”白泉泉被药浴熏麻了,走近才注意到被子上沾了不少鲜血,脸上甜软的笑意瞬间凝固。
他闻到混着血腥气的酒味,以为对方是醉酒打架,白泉泉企图扯开男人身上的被子,先检查下对方身上的伤口。
见男人狭长的眼眸缓缓睁开,白泉泉面上一喜俯身凑近问道“你稍微抬一下肩膀,我把被子解开嘶你怎么还咬人呢”
顾时遂根本听不清白泉泉在耳畔说些什么,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来吸取少年身上的气味,以及近在咫尺的白软耳垂。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骨瓷人偶般漂亮的少年身上,每一处都完美得令他心猿意马。
潮热的气息拂过时,圆润白皙的耳垂还会敏感地轻颤,像只胆小的白兔,身上却散发着令人迷醉的甜软。
他想伸手揉一揉,想看耳垂做出可爱的反应,想看他变红发抖,但本能驱使下白泉泉刚一凑近,男人薄唇轻启径直咬了上去。
低沉优雅的嗓音在吮噬中低低响起“你好甜”
白泉泉血液逆流浑身通红,他试图将人推开却沾了一手的血,皮肤上的诡异触感和耳侧的啧啧水声简直要让他原地爆炸“顾时遂你你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顾时遂痴迷地舔得忘乎所以,仿佛白泉泉的耳垂是这世上最极致的美味。
但怀中人还在拼命扑腾,而且白泉泉试图用尖锐的声波攻击将人斥退,也算无可奈何最后的办法。
没曾想这方法在他喊出“说好的只是做模特抱一抱的呜呜”时,意外发挥了效用,男人突然放开他的耳垂,但对他的桎梏却未减轻分毫。
顾时遂狭长的黑眸微眯,脑中快速闪过几幅画面,都是白泉泉与他谈判时惨兮兮的落泪模样。
男人眉头深深蹙起,对上白泉泉因惊慌无措睁得滚圆的小鹿眼,哑声说道“不许哭,再哭我就吻你。”
说完顾时遂眸底迷茫一瞬,似乎在衡量用对方讨厌的事情阻止自己讨厌的事情的合理性。
白泉泉立即抿唇点头,闷声含糊道“我我不哭,你别乱来。”
顾时遂闻言眉头稍松,黑眸凝着近在咫尺的唇,没有被泪水打湿,很干燥也很干净,同时散发着对他致命的吸引。
白泉泉被热气吹得脑中一片混沌,烧红的双颊仿若被霞光笼罩的雪山。
“你能不能挪开一呜”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修了需要重新看,今天加更发小红包弥补一下,评论区揪50个小可爱贴贴25按序25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