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遂俯下身却越过了他,倒是将他身侧的被子和睡衣一并拿走,最后还抽走了白泉泉枕在脑后的枕头,低低说了句“要隔离”便转身离开。
等浴室门“哐当”一声闭紧时,宽大的双人床上只剩下属于顾时遂的那一个枕头,以及一个光溜溜的白泉泉。
门板挥动的微风拂过他白裸的皮肤,他甚至感到额前的发丝也因风颤了一瞬。
白泉泉万分茫然地眨了眨眼,才想明白顾时遂走之前说的“要隔离”是约法三章里对酒后的要求。
白泉泉
这他喵的到底是什么魔鬼展开
系统适时上线提醒恭喜宿主,顾时遂治愈度增加1点。
白泉泉顾时遂真的只有渴肤症吗他这脑子,没问题
系统不能因为他没睡你,就诋毁对方脑子有病。
白泉泉
他的行李都在隔壁的衣帽间里,主卧的窗帘是电动遮光帘,地板上铺的厚实地毯却用不了,他唯一能利用的只有身下的床单。
最终白泉泉选择裹住床单,鬼鬼祟祟地将头探出房门,确认徐特助已经回房睡觉后,才快步跑进了衣帽间重新换了身睡衣。
套房里虽然有杂七杂八的会议厅、书房、娱乐室、影音厅,但只有两间卧室。
他换上单薄的睡衣抱着枕头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能替代被子的,最后只好握着防狼喷雾敲开了浴室的门。
白泉泉鼓着脸颊,对今夜的遭遇感到万分无语,这病人真的太病态了,他仿佛一条好好睡在路边,却被突然踹醒的流浪狗,就离谱
主卧的浴室十分宽敞,白泉泉一眼就看到窝在浴缸里的顾时遂,以及已经被打湿的被子。
被子卷在男人身上,和他一并浸在及肩的冷水中,白泉泉的睡衣被团在一起,紧紧按在男人脸上,承受着对方近乎痴迷地汲取。
男人对他的到来浑然未觉,喉结反复滚动,难言的气息时而紧绷时而放纵,每一声都将他的焦渴展露无遗。
白泉泉怔在原地,很难形容当下的感觉。
在他看来顾时遂一向是冷肃而完美的,虽然时常让他感到这狗比病得不轻,但男人依旧是锋锐且强大的上位者。
正如系统所说,顾时遂这个美强惨反派之所以会落个凄惨下场,只是因为缺了一点气运。
所以除去需要完成治愈度外,他对于顾时遂的复仇之路一向放心,因为他知道只要避免顾时遂走入心理医生设置的陷阱,剩下的对男人来说都不是问题。
但看记到男人近乎狂热地吸取着他留在睡衣上的味道时,一股诡异的麻痒感突然从脑后蔓至脊骨,沿着血脉快速奔流到四肢百骸,仿佛被顾时遂反复汲取的睡衣正穿在他身上般。
而他的耳垂像是再一次被温热的指腹揉住,湿软的舌隔开锋利的齿隙将其包裹,被惊恐掩盖的难言之欲攥着他的心脏,让他的气息被迫急促、头脑昏胀发热。
这感觉实在太邪门了,白泉泉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除乱七八糟的代入感。
滞后多日才恍然惊觉,之前强烈的感官触动下,他的难以接受并不是恶心,似乎只是对未知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