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沉默了片刻目前顾时遂的治愈度刚好为60点。更多的他也不能说,只能难得正经地在心中感叹一句因缘际会,造化弄人。
白泉泉听到60点陷入沉思,他听得出系统的有所保留,口气也并不是往日与他嘻嘻哈哈扯皮,像是被定下某些限制般,跟他进入任务世界不能向原住民提及系统任务等相关信息一样。
灵光闪动,他一瞬间突然想起在亚里岛顾时遂罕见的结巴,他当时以为对方是病情刚恢复还不太稳定,大脑协调能力受到影响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也是受到了某种限制
白泉泉立即向系统确认道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任务者
系统是的。
白泉泉重新陷入茫然,贴在他颈侧的顾时遂突然动了动。
对方握住他的右手放在唇侧细细啄吻起来,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泉泉的手怎么流血了”
白泉泉不明所以地看向光洁的掌心,见男人仿佛陷入某种幻觉小心翼翼地舔舐起来,心里顿时更堵了。
他感觉贴在掌心的唇开始发抖,顾时遂轻声问他“傻泉泉,为什么那么傻啊,他是要我死,为什么要替我”话未说完,声音已经哑得听不清了。
紧接着,男人死死攥拳砸向剧痛的头颅,双眼猩红失焦,像是再也忍不住般崩溃“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白泉泉一把抱住男人的头,突然哭了起来“时遂别这样,好不好,别这样伤害自己,我的心脏好疼。”
他继续哽咽道“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如果你说不出也没关系,但不要继续伤害自己,好吗”
原本已经陷入泥潭的顾时遂气息微滞,他停下动作任由白泉泉抱着他,片刻后伸出还在轻微抖动的手指,缓缓地拭去少年颊边的泪痕。
恢复一丝神光的黑眸望向哭红的小鹿眼,声音嘶哑“别哭”
白泉泉一直陪着人折腾了两个多小时,顾时遂才算迷迷糊糊睡下。
他的体力早就耗光了,咬牙强挺着没睡,他把自己的枕头塞进顾时遂怀中,有他的味道还厚实勉强算是个平替。
以顾时遂现在的情况他也不敢强行将人送进医院,想了想还是找来家庭医生先简单检查一下。
顾家原本的许姓医生,就是之前给白泉泉开激素药的那位,已经在顾永行入狱后第一波被带走。
这些年为虎作伥,他不仅是给白泉泉开激素药这么简单,和顾氏淫产相关的药剂大多出自他的手笔。
有趣的是,许医生一面帮顾永行干着腌臜事,一面满口仁义礼智信,他的一双儿女被他培养得极为优秀。
妻子儿女一听说自己的枕边人、一直崇敬不已的父亲,真面目竟然是这样的垃圾杂碎,对此完全无法接受,第一时间公开发声与其彻底切割。
妻子离婚带走两个孩子,一双儿女视他为耻辱强烈要求改为母姓,而他作为顾永行的好帮手,势必要将牢底坐穿再无以后。
新的家庭医生姓张,是顾时遂特别根据白泉泉的身体弱点,重金聘请的华裔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