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猛然惊醒，他不悦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者何人"
"是我。"卫天然说。
他的声音比白烈更为低沉，醇厚低哑，带着岁月的沧桑。卫天然没有见过这具身体的容貌，听到声音之后，自动脑补出了深沉的帅气大叔的形象。
白烈从洞穴里飘出来，猩红的眼睛好像能滴出血来，里面满是冰冷和恶毒，"你是谁"
卫天然哼笑了一声，"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你手里那是什么"白烈疯癫地指着他手里的刀，"我看你不是来帮我的，要我的命还差不多。"
卫天然低头看了一眼。
他随手拿的那把刀，就是画皮鬼买的那把宽厚沉重，刀柄雕刻着骷髅头的刀。
卫天然觉得这把刀很符合芙蓉刀主的气质。
他帮白烈进京，还不能被人发现，那就必须得低调。芙蓉刀太过高调了，估计用不上，卫天然就选了这一把。
万一遇到风岑云，他也不会把这副打扮的自己和他叔叔联系在一起。
"这把刀，有什么不同"卫天然抬手，看着手里的刀疑惑道。
"这是鬼头刀。"白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螟，更多的是兴奋，"是人类用来杀头的刀。"
卫天然还真不知道这个，难怪他拿起鬼头刀的时候，画皮鬼的表情那么奇怪。
"你知道吗我就是死在鬼头刀下的。"白烈幽幽地说，"铁链捆住身体，跪在所有人的面前，一腔怨念无处申诉，直到头颅落地，我才真正变得强大。"
"我不知道。"
卫天然跟不上疯批的脑回路，他赶紧把那把听起来就不太吉利的刀收好。估摸了一下自己和白烈之间的实力差距，赫然发现，白烈在他面前柔弱极了。
他要是出手，白烈没法扛过三招。
那就好办了。
卫天然准备来硬的。
白烈还在絮絮叨叨∶"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你是妖怪，怎么会知道人类的痛苦"
卫天然伸手，动用妖力，首先封住了他的嘴，接着才是四肢。
他提着白烈的领子，像提狐狸那样抓起来。
芙蓉刀主的个子比白烈还要高一些，卫天然俯身，对厉鬼说∶"你不是要去京城吗我带你过去，怎么样"
说完，卫天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真的好有反派boss的气质。
这个笑声也是，没有他原本声音那么清亮，而是从胸腔里发出的，低哑愉悦的笑声，比白烈还要变态。
白烈疑惑地转过脑袋看他。
他被卫天然封住了嘴巴，没有办法开口说话，整个人被禁锢住，想逃走都很难。危机感让他恢复了部分神志，白烈的眼中猩红色稍稍淡了些，满满的都是疑惑。
"别怕。"卫天然和善地说，"很快就到了，希望我们可以一帆风顺，别遇到什么讨厌的人不，还是遇到比较好。"
遇到风岑云，他才有额外奖励拿。
风岑云要是不来，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易容术就没有了。
被他抓在手里的白烈只觉得这个大妖心思莫测。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这个大妖跟他一样，期待着杀戮。
作者有话要说∶卫天然∶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