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是你和威廉开场讨论,中途卡萝横插直怼后者,绝不会看任让兄长被怼的路易斯紧接着就加入战局,和卡萝杠上。
结局通常没啥大的偏差,为了防止动嘴演变成动手,你两边都得哄,被迫成为端水大师,也是很心累。
威廉永远没有引发太多引发矛盾的自觉,还笑眯眯感慨二人关系真好啊。
他们关系为什么会「好」成这样小教授你心里没点13数吗
你怒。
至于人美心善阿尔伯特大哥照旧是稳坐吃瓜看戏观众台一线黄金席,乐呵呵看你们上演话剧,权当是这无聊生活调剂品的样子。
非得事态发展成严重内卷的时候,才站出来主持大局,拨乱反正。
你血压上升。
累了,果然世界还是毁灭算了。
29这一条叫做命运的茫茫旅途
于是就这样到了18岁、到筹备婚礼的前夜。
今年的生日礼物是一枚戒指。
不是钻石,而是红宝石,如同他眼睛一般的绯红色。
你在打开首饰盒的瞬间就在想早该参透昔日他在礼拜堂送你那枚胸针时的用意。金花枝、赤水晶。显然这人是早有预谋。
他将晦涩的誓言刻在胸针设计扭曲弯折的藤蔓花枝里,全身唯一干净的一点柔软都融化,渗进血似的石头里。
是忠诚,也是烙印
这些堪称诡谲的心思,威廉在行动上表现得明明白白,但第一次将其具现为言语对你吐露时,是在你们的婚礼邀请名单刚拟好的夜晚。
当时你和他正在对着名单连夜手写婚礼邀请函。
甚至为了表明诚意贵族礼仪,还不能找人代笔,何其之惨你只能埋头苦写,直到威廉突然和你搭话,你才发现诺大书房里不知怎的就剩你俩了。
你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把卡萝和路易斯全支走,这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很抱歉将你拉上了我的人生列车现在才说这些话会不会有点晚了”
彼时他坐在你正对面,所以你能清楚看见这个犯罪咨询师居然露出某种或许能被称作「愧意」的表情,绯红眼瞳深深凝望着你。
“但是这趟列车已经没有再停下的可能了。”
“它会一路通往某个很可怕的目的地,伊文知道的吧会像开始惧怕我那样,惧怕那里吗”
“我不会允许你中途下车的,那是背叛但你是我的东西吧就算弄坏了、完全破坏掉、我也不愿意放开手,绝对不想”
“到那个时候,你会不会害怕得哭出来呢”
话已至此,他眼底的光全都沉寂下来,像一汪猩红的血泉。一切都撕去斯文的伪装,冰冷邪性,满是狠戾。
哇唔,好病病好变态的黑泥发言。
你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无聊到转笔,甚至觉得他可以再拉高点丧病值、或者再过激一点以增加真实感。
“嗯、啊,说完了就这些吗。”
你用一种「怎么不继续了啊我就看接下来你还要发什么疯」的眼神,深情回望这个坚持不懈逼婚五年,结果事到临头了又好像有点婚前恐惧症爆发的、你的未婚夫。
威廉“”早有预料但还是有被噎到。
内里张牙舞爪伸出皮囊露出超凶の恶人颜试探的阴暗面就无语子,默默原路返回缩得无影无踪。
温和重新挂回脸上,好像方才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不是本人“哦呀,伊文没被吓到呢。”
他藏起眼睛摆出笑眯眯的样子。
假装是开玩笑糊弄过去没毛病但这语气也太敷衍了吧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