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京都报社距离这里不远,可是谢筱芸过去的时候走得小路,几下子便将好事者给甩开,独自一人悄悄从后门进入的报社。
所以大家伙不知道刚才谢筱芸去哪里讨要公道了,只当她去了局子。
而局子里的同志们,鉴于早上菜市口发生性质极其恶劣的惨案,怕谢筱芸这个异常漂亮、丈夫又出差在外的女同志也被人盯上、打击报复,就派了人保护
谢筱芸来回这一趟,就过了饭点,正好赶上员工们吃饭。
谢母打了一份饭埋头苦吃,家里条件不上不下,没有闺女的接济,他们恨不能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她已经很久没有饱腹感,这会儿跟不要命似的,狼吞虎咽地,成年汉子拳头大的实心馒头,她硬生生塞下去了四个,还有两大盘子菜。
就这她还不满足,嘟囔着“芸芸啊,你看现在卢海钧在外面出差,你们娘俩无依无靠的,只能寻求局子里同志的保护。”
“他们的保护哪里有咱们自家人的上心”
“你看我们受你连累,没有地方住了,所以你得将房子腾给我们五间。而且食堂饭菜不错,能够带家属可个劲地吃,你也别榆木疙瘩,咱将你爸爸、兄弟、侄子们都喊过来”
得,这谢母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对着谢筱芸的生活指手画脚,想要接受那漂亮宽敞整齐的小院子,还携全家来饭店蹭吃蹭喝
谢筱芸冷笑,“您不要以为家里人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没有工作,你们就能骑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您跟我爸就没有亲戚能投靠顶多两天,你们的生活会恢复如常,我想经过这一次,你们更该与我划清界限,最好闹腾得人尽皆知,咱们断了这亲。”
“省得往后,您不省心的闺女,又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到时候可不是轻飘飘被撸走工作、扫地出门这么简单了。”
“说不定,人家为了逼迫我,直接拿着您儿子的胳膊腿作威胁。您也清楚,我跳了一次河、看淡了生死,对以前的事情特别在意,最不喜欢我俩兄弟了。”
“能看着他们付出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也算是我伺候他们十多年的酬劳了”
谢母听了瞪大眼睛,不置信道“你,你甭唬我,当老娘是被吓大的反正,反正我们没有地方去,就上你家呆着”
秦聿珂挑眉,“好吧,既然你们在这么危险的当口,还执意与我亲密来往,那晚上我兄弟走夜路被人套麻袋,也废了子孙根,就不赖我了。”
“毕竟啊,”她冷笑着凑过去,压低声音,带着残忍的语调说“我也不怕告诉您,那乐叶舟的就是被我废掉的,乐家人肯定要十倍百倍地报复回来”
谢母听了浑身打哆嗦,自家这是养的女儿吗
分明是仇人吧
她嗷嚎跳起来,“你,你是为了跟我们断绝关系,什么话也敢说,就,就你这种,是干那事的人吗”
谢筱芸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角,“呵,您尽管试试呗,反正我有俩时时刻刻跟着的保镖,不害怕被人打击报复。”
“乐家人动不了我,就会看在我对娘家人上心的份上,将目光和手段动到你们头上。”
“该害怕担心的是你们,我不过是给你们提个醒,如何做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谢母听了越琢磨,越觉得谢筱芸说得有理。
不然为什么现在谢筱芸好好地,而他们谢家人全部丢了工作,撵出单位,谢家几十年的老脸全部给扔到地上,让邻里狠狠看了笑话
跟面子相比,小命更加重要啊。
谢母不敢耽搁,撂下筷子,嘴巴一抹,就迈着腿飞快地找男人和儿子去了。
自家人,当然清楚对方在哪里。
谢家人见她嘴巴油汪汪地过来,眼巴巴地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