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啊,被人拐跑了,我都没地哭”
大家都忍不住笑出来,“小方主任你太谦虚了,就你这模样和能力,只有被厉队长稀罕的份,谁能将他抢走”
“对啊,我看是厉队长怕你被人抢走,所以才巴巴跑过来要名分呢”
“厉队长要是那么容易被抢走的,哪里还能等到小方主任的到来”
原本大家伙看方芸妮的目光泛着红了,扒拉周围有没有适龄的男青年。
可如今瞧着方芸妮和厉清泽站在一起,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娇俏清绝,当真是特别般配的一对。
他们谁都没法违心辩驳一句。
“好啊,我就说你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跟以前差别那么大,原来是有了新欢,”不知道何时罗盛淮紧握着饭盒,从人群中挤出来,恨恨地盯着俩人相贴的胳膊,咬牙切齿道。
“事实是什么,你们方家人很清楚,绝对不是你们随便颠倒黑白的,”他看向厉清泽。
男人个子很高,比他叠加了七八公分的橡胶垫还要高。
而且男子浑身的男子汉气息,和那种霸道冷冽,就是他都禁不住心肝发颤,不敢轻易招惹。
“是,我们家从来没有承认过方芸妮是我对象,不过她从小就追着我跑,你们但凡去家属院里问问,都知道她们方家的姑娘多不要脸皮子”
罗盛淮这一晚上和一早上受到了太多打击,情绪波动剧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可对上厉清泽冰冷的眸子,更加让人难堪的话,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反正,厉同志是好同志,你,你不该只看人的皮相”
厉清泽勾着唇角说“我这个人看人挺准的,像是你,应该自己是个花架子,一切靠着父母,性格软弱又贪婪虚荣。”
“离开你的父母,哪怕你学习成绩不错,也一样很难成大事。”
“这样的人,小方同志为什么要在你身上蹉跎青春呢”
“她能够离开京都,来到农场参加建设,就代表她智慧过人,从你们的算计中逃脱。”
厉清泽虽然不过才二十四岁,可是他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并不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他的话准确戳到了罗盛淮的痛处,是啊,他是优秀,但是会读书并不代表适合在这个社会生存。
学问好的人很多,可是他不懂得变通,也没有真本事,没有父母的人脉和钱票疏通,甚至连工作都找不到。
就像是方宝妮这样的恶妇,也是奔着他身后的父母
罗盛淮紧握着拳头,看向方芸妮,“你是不是也认为,我除了父母,其实也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你是不是跟他说的一样,来农场不过是为了逃避罗家”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方芸妮对他戒备心很重,所以在火车上喝了加料的水,仍旧能活蹦乱跳。
方芸妮轻笑着“罗先生,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初我来农场,咱们是有约定的。”
“我收钱,替你妹妹离京到农场做贡献,除此之外,再没有旁的瓜葛。”
“噢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跟我妹也撕破了脸皮。毕竟她为了迎合你们罗家,将自己的”
“对于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不知道我爸妈如何想,反正我是维持不了基本的姐妹情分。”
“你能将她带回城里,那我可得感谢您了。”
罗盛淮望着她容颜清绝无双,心里的火气越来越盛。
曾经方家姐妹都追在他身后,如今一个陷害他将他当成工具人,一个则投奔别人的怀抱中。
这种心理落差,像是钝刀子在磨他的肉。
“我就说你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新人,怎么刚来农场就能办起来养殖场这么大的项目。呵呵,来之前恐怕你连猪、羊、牛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
“我真不理解为什么大家伙能听从你的指挥呢”
“现在我明白了,有人撑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