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曾在棠棠危难时,救过她”说到这里,白曜看向容凛的目中尽是温和,隐隐带着些感激。
容凛眸色暗了暗,敛眸,“是属下之职。”
白曜摇摇头,满是赞赏,“容侍卫谦虚了。棠棠平安归来,还要多亏你。”
容凛沉默,片刻道,“殿下对属下,曾有救命之恩。”
“是吗棠棠一向心善。”白曜随口道。
竟是不问缘由,容凛看着世子有些疲惫地按着眉心的样子,也不再多留,只是下楼交代晚膳。
看似平静,内心却像是翻起了汹涌浪花。
并不是为世子看似温和,实际上不自知的自矜淡漠,也不是为世子对殿下熟稔的态度容凛紧紧握了握拳,薄唇紧抿。
棠棠,这样亲近的称呼,就像是一道天堑,将两人遥远地隔开。
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却彻底搅乱了容凛的心。这样亲近的称呼,或许关系极近,或许认识很早,熟稔而亲近。
程锦看着他醋气冲天的样子,摇摇头不说话,在大堂角落坐下。
他们这些人在大堂用饭,至于两位主子,自然要送到房间里。
容凛本以为是这样的,没想到吃饭的时候,两人都下来了。
两人自然坐在一桌,其余人坐满几桌。好酒好菜,但是程锦明显感到容凛心不在焉,眼睛也时不时地往另一桌看。
程锦“”
好嘛,若不是你死活要拖延婚期,还要隐瞒赐婚,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刻看着殿下和情敌坐在一起。
程锦默默憋着笑,看着容凛吃苦头,也不觉得自己过分,就着饭菜美酒享用。
郁棠面前饭食虽然不如宫里,但也足够精致,色香味俱全。
郁棠有些心不在焉,吃不出味道。让她这样的人就在不远处,看上去闷闷的。
白曜“棠棠胃口不好”
郁棠回神,摇头,“挺好的。”
白曜点点头,看着郁棠用得少,心情似是沉重,想到之前问过容侍卫后知道的情况。
轻咳一声,白曜“棠棠,若是我娶妻,绝不会让心爱之人受一丝委屈。”
郁棠点点头,完全没有听出他的未竟之语。郁棠只是想,没有一丝委屈,也不知皇兄是不是曾也这样在皇嫂面前许诺过。
可是物是人非,一切都会变的。
郁棠情绪低落下来,让青萝拿了酒过来,给白曜也倒了一杯,笑颜如花。
“福嬷嬷酿的,很美味的。来,一起。”
都是些不醉人的果酿,口味甘甜,回味无穷。
白曜接受郁棠的美意,两人一起举杯,就着满桌丰盛酒菜,郁棠竟是把一壶酒大半自己干了。
等白曜发现时,郁棠已经抱着酒壶闭上了眼睛。
酒意蔓上脸颊,浅色的红层层晕染在脸上,就连眼皮也像是薄晕了胭脂,勾人的红。
纤长浓密的眼睫像是小扇子,弧形落在眼睑上,肌肤塞雪,唇色绮艳。
白曜看得出了神,小声,“棠棠”
郁棠只是歪了歪头,手中酒壶被她歪倒在一边,人也趴在桌上,嘴角有些不开心的弧度。
白曜心下温软,带着心疼,就要把桌上的人抱起来,一只手阻止了他。
“你”
白曜想说什么,却只是头昏地撑了撑脑袋,眼看着郁棠身边的两位贴身侍女将郁棠贴心地扶到容凛怀里,让他抱着上了二楼。
“”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