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刘东明刚得知跃和有撤场的意向,就忙不迭通过人脉搭桥牵线,请了这位少东家。
一方心头着急,舍不得快到嘴的鸭子飞了;一方从容有余,连真实想法也难窥一二。
对刘东明而言,实在是场艰难的酒局。
“商总,视为对不住,我不知道那是你养的人。”刘东明上来便自罚三杯,避重就轻为干涉剧组选人一事赔礼。
他说话带着股自以为懂的轻佻劲,话里话外默认邈邈是商觉时的小情人。也许是因为这样,还别出心裁,挑了几个干净些的小鲜肉,往商觉时面前送。
商觉时蹙眉,抬手制止了那人的靠近。
卖人情牵线的席山右冷汗都吓出来了“我看刘总酒喝多了,乱说什么呢”
“那可是,可是我嫂子。”席山右斗胆开麦,偷看一眼表哥脸色。见商觉时并无不悦,知道自己乱蒙蒙对了。
“哈哈恕我眼拙眼拙。”刘东明忙不迭赔罪,又倒满了一杯“都出去吧”
把人赶走后,包厢只剩下刘东明、商觉时和席山右三个人。
刘东明就徐清秋一事赔罪了半天,反复解释自己并不知情。
他做事向来本分,按时交税从不拖欠,天晓得徐清秋怎么会对萧邈动手脚
商觉时自然知道刘东明所说属实,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包厢供应的是天润黄金窖十二年特供款,商觉时象征性喝了半杯,算给刘总面子。
一场酒局交锋下来,刘东明捏着鼻子步步退让,忍气吞声将能给跃和的利益放到最大。
饶是如此,酒局散了,商觉时依旧神色淡淡,看不出是否意动。
商觉时到家约莫八点,客厅亮着灯。
邈邈今天拍戏结束得早,在片场不是很顺利,回来后难得收心,在沙发上抱着尾巴,边梳毛边背台词。
听到商觉时进来的动静,背台词的声音放轻了一点。
再一晃神,连背到哪都忘了。
“邈邈。”
商觉时走向他,单手解着扣子,弯腰吻了猫猫的脸颊。
邈邈从商觉时的靠近分辨出淡淡的酒味,歪过脑袋“你喝酒了。”
“嗯。”商觉时应了声。
他随手把外衣丢在沙发,给邈邈一个拥抱。
这样一个拥抱刚刚好,酒酿的淡香同雪松冷冽气息混在一起,带着商觉时的体温,邈邈并不讨厌。
他在商觉时肩上蹭了蹭,想到在天水园吃饭,有人说过喝酒会胃疼,不由有些担心“胃会疼吗”
浅淡的笑意自头顶响起。
商觉时摸了摸邈邈的头发“只喝了一点点。”
小猫天生骨头软,抱在怀里说是暖玉温香也不为过。商觉时从他的背一路摸到腰上,像极平常撸猫的手法。
邈邈惦记着剧本,耐着性子由他摸了几下,就要把人推开。
“我要背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