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之后,司谨言拿了本书在看,而闫少慊则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
司谨言和闫少慊刚上飞机,闫家就有客登门。
“老爷子,我们就是听说少慊回来了,想过来看看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不巧,我们刚到,他就走了,你说这”
来的人是闫少慊表舅一家。
说话的则是他的表舅母。
两家人原本并不算亲近,只不过闫少慊七八岁的时候,这表舅一家曾带着寄养在他们家的那个小姑娘到闫家来玩。
当时闫少慊还是个很狂躁的孩子,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那个小姑娘运气不好,正遇上闫家这位少爷犯了病,被殃及。
闫少慊手里的一把刻刀在扔出去的时候正好从那位姑娘的眼角划过,伤口不算特别深,但当时流了满脸的血,吓坏了院子里一众人。
就连狂躁的闫少慊,也怔愣住,停下了动作。
之后小姑娘被送到医院,伤口缝了七针。
拆线之后就留下了一个细微的疤痕,就在眼角。
不细看看不出来。
也就是因此,闫少慊对这个小姑娘特别些。
这也就让那位表舅母起了心思。
甚至开始以此为要挟,对闫家道德绑架。
这件事本来就是闫家吃亏,又是闫少慊表舅家里的人,闫老爷子对于这位表舅母的所作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都不会说什么。
只不过,有的人就是容易蹬鼻子上脸。
给点颜色就开始找不着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这位表舅母,居然敢打着闫家的旗号,收钱替人办事。
原本这事儿如果只是在他们老家做一做,或许闫老爷子还不会发现,只不过这二人野心越来越大,贪心不足蛇吞象,逐渐开始狮子大开口,给的承诺也越来越离谱。
最后别人要求的事儿没办成,而他们钱却早就花没了。
这样一来,就闹大了,也闹到了闫老爷子的耳朵里。
闫老爷子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快要没有转圜的余地。
表舅和表舅母更是被抓紧了警局,正在审问。
那位将事情闹大的人也没落着什么好,行贿和受贿,照样都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闫老爷子插手处理了这件事,把那两位给捞了出来。
只不过想出来,那就得有一个前提,闫家当初欠那个小姑娘的,就此一笔勾销。
原本这个人情应该是还在那个小姑娘身上的,但小姑娘从小被这二人把控,根本就没有自己做主的余地。
闫老爷子不想被这一家子缠上,就干脆跟那二人做了交易。只不过交易虽然做了,却不代表这二人死了心。
明明少慊外公那边的人已经不怎么跟闫家来往了,因为没脸。可偏偏这一家子,却没脸没皮,就算闫老爷子给了那一番话,他们还是会不时的上门。
只不过大多都是趁着闫少慊的时候过来。
每次来,都会带着那个小丫头。
这次也不例外。
闫老爷子看着站在妇人身后的小姑娘,内心暗暗叹了口气。
年纪比起谨言那个小丫头还大一岁,但瞧着跟个鹌鹑似的,总是缩在少慊表舅母的身后,不吭声还怯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