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随便,那收徒也就没了意义。
更不用讲什么师徒传承了。
阮颦儿被她那一眼看得有些不舒服,好像在可怜自己一般。
她有什么资格可怜自己
不过是一个私生女罢了
“谨言妹妹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唇角的笑有些勉强,还有些假。
“没有,你说得不错。只不过他优秀与否,与我关系不大。你若喜欢,倒可以试一试。”司谨言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整个人有些慵懒。
话说得漫不经心,带着几分不容人忽视的优雅矜贵。
明明是在两位大佬长辈面前,但司谨言看起来却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反而闲适如同自家,周身气场就连秦老和吴老都被压了下去。
阮颦儿看着她这模样,又看了一眼似乎丝毫不在意的秦老和吴老,笑了笑道“我跟他学的并不是一种乐器,怎么好跨专业收徒,谨言妹妹说笑了。”
“怎么,你只学了编磬”司谨言似有些诧异地挑眉。
阮颦儿闻言只觉心口一梗。
她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只学了编磬
她知不知道自己为了学好编磬付出了多少
她这一副编磬很好学,应该多学几样乐器的表情是在看不起她吗
笑容有些僵硬,“我确实只学了编磬,术业有专攻,学什么东西,还是一心一意比较好,三心二意的话,容易丢三落四,最后哪个都没学好。”
“只是不知谨言妹妹学过几种乐器”
楼下此时没了说书的声音,换了评弹,琵琶的声音传来,唱的是莺莺拜月。
吴侬软语的腔调,柔软细腻,晃晃悠悠中好似在江南烟雨中坐船而行,雨雾迷蒙,如坠云间仙境。
司谨言懒洋洋的听着,觉得比方才的说书好听不少。
便是台下的琵琶声,听着也比视频里那个孩子弹奏的来得舒服。
“除了西洋乐器,其他的都略懂一些。”司谨言漫不经心道。
台下正唱道“低头屈膝跪蒲墩,望神灵听我诉衷情。”
崔莺莺的故事,在朝凤国也有,不过阴阳调转,那张君瑞成了崔莺莺,崔莺莺则成了张君瑞。
原本该是一个佳人芳心被负的故事,到了这里她才发现,崔莺莺最后却与张君瑞终成眷属,缔结了美好姻缘。
许是大家都不喜那悲凉结局,这一版的崔莺莺似乎更受人喜爱。
司谨言听得入神,也就未曾注意到她话音落下之后,阮颦儿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屑。
“没想到谨言妹妹不过十七岁,就已经如此全才了,只是不知道我们今天有没有机会能见识一下谨言妹妹这十八般才艺了”阮颦儿觉得她在大言不惭,便想借故让她出丑。
“嗯”司谨言视线从台子上收回,落在阮颦儿身上,眉峰微挑,带着英气的面容,没有女子的娇柔,却自有一股英姿飒爽之气,此时挑眉的样子,更是比男子还要帅气一些,让阮颦儿一个女子看着都差点心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