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若是他们班那水平,他爱谁谁,根本就不会上心。
可司谨言是班主任特意交代过的,学校那边似乎对她也比较关注。
到时候丢脸都是小事,让学校领导不高兴,把责任怪在班主任身上,那才是大事。
班主任因为他们的成绩,挨过不少批评。
但从来不跟他们抱怨。
他是班长,自然知道的多些。
平时再没心没肺,也不能在这个上面还让班主任再挨顿批评。
司谨言被他每日一问,也不见不耐烦,笑着回答“嗯,准备好了。”
她这幅淡然的态度,让班长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一口气梗在心口,好一会才瓮声瓮气道“那就好。”
司谨言又冲着他笑了笑。
班长憋了口气,走了。
晚上五点。
晚会是六点半开始,九点结束,所以六点的时候就要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司谨言的节目在中间,不用那么着急,但十三班还有一个节目事第三个出场的。
班长一直在后台照看,直到到了第六个节目,下一个就是司谨言的,但他却没看到司谨言过来,急的血气上涌,没有司谨言的电话,也没看到一直跟她在一起的许悦乐,整个人都快急疯了。
第六个节目是诗朗诵,高二八班的。
声音抑扬顿挫,整个过程也很流畅,就是晚会上弄这种表演,大家都没什么兴致。
三分钟就结束了。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紧跟着就是主持人上台。
“抑扬顿挫的朗诵,激荡起青春少年们的澎湃情怀,山水悠长,星辰亘古,愿我们都有一个璀璨的未来。”
“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写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接下来,为我们带来的表演,名为清风,说起这个节目,因为太过神秘,从节目报上来直到现在,我们都未曾有幸见过节目内容到底是什么,所以大家听到我们的导赏时,是不是也只有一句诗词介绍不是我们不想说得详细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了,话不多说,接下来就请大家欣赏这一出神秘的清风表演。”
班长站在礼堂门口,整个人已经快要哭了。
颓丧的样子,比起他考试考了倒数还要严重。
本以为司谨言没来,会让他们班成为全校的笑柄,但舞台突然变换,台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上了一套编磬器材。
而站在编磬旁边准备演奏的女子,一身不知哪个朝代的古装,月牙白色,与青石色的编磬形成鲜明对比,愈发显得温婉柔雅。
有一种古典的仕女气质。
台下的人,原本还因为前一个节目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此时见到台上的编磬和古装美女,顿时来了兴趣。
大家脸上闪烁着好奇和几分兴奋,连坐姿,也没了先前的懒散。
倒是坐在第四排的陆萧然看着台上的人有些意外。
“她怎么来了”陆萧然问身侧的闫少慊。
闫少慊没说话。
目光状似无意的逡巡着,不过一会,落在了舞台的上方。
折射的冷光,伴随着一抹衣衫的白闪过。
闫少慊唇角微勾,他开始期待起她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