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anbebothofdandthedevisceearetrygtoraisethedeadagastthestreaofti”艾登缓缓念出这句话,“像她那样的理想主义者往往更可怕,因为他们有信念,他们要创造一个新世界。”
诸星大心神一震。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格斗台子上的鬈发姑娘像猫捉老鼠一样松垮垮地逗完对手,眼睛一眯,干净利落的一记扫踢落在对手的髌腱上,肌肉作用让对手控制不了地双膝猛地跪在地上,没有给对手一点喘息的时间,她就按住了他。
在对方的脸面朝地磕在地面之前,抓住对手的后领口,迫使他站起来,紧接着一拳挥在对手的腹部。
对手恢复过来后,她又一个手刀在他的颈边作势,却没有落下,声音平稳“认输吗”
信念不死。
这是理想主义者。
“你呢,艾登”诸星大问在他旁边坐着观战的教官艾登。
美国退役兵邪气地牵了牵嘴角“我吗我属于第三种,一半恶徒,一半”
他没有说下去。
下午打了两架的藤间智随便吃了点面包,踏着夜色走出荒僻的训练场。
在电车门关上前,针织帽青年双手抄兜,走进电车,车厢内很空荡,这节车厢只有他们两个,他在她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隔着中间的走道看她。
电车内的灯光打下来,绿眸被长睫投下的阴影覆盖,本就因为混血而深邃的眉眼看起来更加幽深。
藤间智刚才在训练场就看到诸星大了,也知道他一直跟在她后面,此前她都忍下来了,权当是刚巧顺路,但这会儿那么多空座位,偏偏坐在她对面,她有点恼,便往座椅的另一端挪过去,没想到他也照样起身,再次坐到了她的对面。
“诸星大”,她皱眉道,“你是不是找茬”
“是。”
她想起挑战书的事来,以为他也质疑她的能力而接下挑战,便道“要打架明天约时间。”
说完,她意识到这是在电车里,掩耳盗铃地捂上嘴,以表明自己没有打架斗殴的意愿。
她看到他眼睛里分明有一丝笑意,便扭过视线。
他将眼睫一掀,眨了眨,开口问道“艾登说你是理想主义者,你是吗”
她愣了一下“算是。”
诸星大看她的时候,她身后的电车玻璃窗是视线的背景,这时刚好经过一个隧道,外面漆黑的夜色转瞬忽成了耀眼的隧道灯。
“他还说你是黑客,你是吗”
“我”她刚要说是,又意识到这是电车,两个人还在隔空喊话,声音格外大声,气鼓鼓地把话头咽下。
想来想去,干脆扭过头,闭上眼睛,不要看这个烦人精了。
“你真是有问必答”,诸星大闷闷地笑了一声。
她“”
电车行驶着,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显得四周更加安静,灯光在夜色中慢慢穿行。
纯麦威士忌于诸星大而言,像是一个敞开的秘密,她明明那么坦白,却总是让他有一种探究的欲望。
对她本身的好奇,甚至超过了最开始想要套取更多情报的居心。
他想坐到她旁边,然后继续追问下去,就这样他问她答,一直到电车尽头。
但是他们中间隔了一个过道。
她的右边颧骨上带着微微的青紫色,显然是昨天或今天接下应战书时和人打架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