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诸星大站在洗手台前,把因为洗脸而沾湿的额前的鬈发撩上去一点,额角有个小伤口。
那是昨天在任务中不小心磕到的。
昨天在酒吧搜集情报的任务过程中,他喝了不少酒,有点微醺,早上起来头有点不适,但总体还好,作为卧底他还是有意识地保持时刻的清醒。
但
好像也有不清醒的时候。
他皱起眉头,努力回想昨天和纯麦威士忌谈话时的情景。他分明听到她在说一些重要的话,但酒吧里音乐和人群的喧嚷震耳欲聋,他并没有听清。
“纯麦,你有空吗”为了清楚真相,诸星大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的藤间智正在忙,一边接电话一边敲键盘“对不起,好像没空,我有个新任务。”
藤间智的确突然接到了新任务,她之前在法国区活动,这里的负责人灰鹅和她很熟悉。灰鹅大早上就通过雷司令给的联系方式找到她,希望她临时顶替空缺。
诸星大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注意休息。”
但谁都没想到,后来他们居然没有机会再联络了。
在新任务中她受伤了,断了两根肋骨,因此留在了法国休养,没有继续跟着威士忌乐队出任务。
“养好伤我就回国”,她坐在病床上,看起来居然格外高兴。
波本看了一眼她床头的水果和零食,以及一大方盒冰激凌,就知道她为什么高兴了,悄悄骂了她一句。
她“我听到了,波本你骂我。”
波本哼了一声。
黑麦一言不发,双手抱胸倚在病房的墙边,看起来又在甩脸色。
威士忌乐队离开了法国,入境意大利,接着飞回捷克,完成任务后就回日本了。
而纯麦威士忌养好伤后,法国区的灰鹅给她办了居留卡,又在法国区多待了一段时间。
灰鹅抱怨“你回日本后,我们这边都没什么人手了。”
她“不是挺多人的嘛。”
灰鹅“呸”道“那群废物。”
她明白了,和琴酒有相同烦恼的一定是组织里各个地区的负责人,就连说脏话骂人的表情都一毛一样。
灰鹅可怜巴巴“那就多待一段时间吧,日本那边又地震又海啸的可不安全了”
又在法国区待了好几个月的纯麦威士忌会用邮箱和身在日本的朋友们联系。
深水均考上了大学,并正式开始在组织里做任务,是一名小卧底了,枪法不错,就是强迫症有点难治。
波本和黑麦都没有多和她联系,波本可以理解,毕竟组织的邮箱中来往的邮件会被监控,黑麦也可以理解,毕竟算了搞不懂黑麦。
基尔倒是和她联系最频繁的那个。
基尔在欧洲多待一段时间吧,近期不要回来。
纯麦为啥
基尔难言难言你不想陷入感情的漩涡吧
纯麦懂了。
基尔叫她快跑
离那个琴酒远一点
她惊呆了,原来他们的事情都传到基尔的耳朵里了吗
基尔难言你不知道流言有多夸张。
纯麦有多夸张让我做个心理准备。
基尔你之前带他去跳伞了吧算了我不讲了。
纯麦
跳伞怎么了她懵跳伞还能有什么奇怪的流言吗
基尔总之,你在欧洲挺好的。
这么一待,又是几个月。
准备回日本的契机,是因为出了大事。
黑麦威士忌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