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兵为什么不送他们回美国治疗”
“你傻了伤势严重的在到美国之前早死了吧。”
美国的士兵
伊莎贝拉和乔对视一眼。
因为医院的人都太忙了,没人注意到两个闲人混了进来也许是注意到了,只是都没有理会她们,可能以为她们是伤者的亲属。
伊莎贝拉和乔听说这里有美国的伤兵,所以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然而这里的人压根没空搭理她们,两人也畅行无阻地来到美军所待着的病房。
太惨了。
这些士兵都是刚刚被送来的,医生和护士暂时都抽不出时间照顾他们。
伊莎贝拉从未像现在如此感受到战争的残酷,病床密集地摆放在一起,不少人都拖着残肢,也有的被烧伤、全身覆盖着绷带,满脸的尘土还未擦去,要么神情疲倦,要么眼神呆滞,像是一群待死之人。
先不说生理上的创伤,这些士兵刚从战场回来,见证了无数生离死别,那些枪声炮弹声彷佛还在耳边回荡,现在远在异国他乡,家人不在身边,心灵再强大的人都快要熬不住。
乔哪儿见过这种惨况这会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紧紧的跟在伊莎贝拉身边。
伊莎贝拉以前也是军人,这些画面不是没有见过,心理接受能力比较强大,直到她感到乔捏住了自己的裙摆,才意识到这对一个十来岁的女生来说过于冲击了,于是道“你到外面等我吧。”
乔却坚决地摇头“不用。”
忽然,伊莎贝拉听见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她看过去,一名年轻的士兵满额冷汗,腹部不断渗着血。
她果断转身,在走廊上随便抓住一名护士“里面有一位伤者的伤口破了,正在出血,需要马上接受治疗。”
一脸疲倦、看起来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过觉的护士回答她“抱歉,我有事走不开,我去叫其他人过来。”
她回去等待,可是过了几分钟都没人过来。
眼见士兵的出血越来越多,伊莎贝拉坐不住了,吩咐道“乔,打一盆干净的水过来。”
乔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却尚能保持镇定,向她点点头然后急步离开。
乔去打水的期间伊莎贝拉也去取了绷带、箝子、棉花等工具,医生护士都忙得团团转所以还是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在得到伤兵的同意后,伊莎贝拉掀起他的衣服,露出腹部的伤口。
那是一处被子弹打中的伤口,弹头已经被取出,伤口也被缝合过,但缝线断了所以重新裂开。
伊莎贝拉给自己消毒了双手和用具后连忙给他止血,乔虽然害怕但也不至于手脚乱忙,充当她的助手给她递工具。
整盆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乔发现,伊莎贝拉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一丝慌辞,她的手很稳,眼神专注,直到她咔嚓一声把线剪掉,乔才回过神来。
“你好,请问你是护士吗”
有人走进来,是个三十岁上下的英国男人,看见床上已经得到治疗的伤者,愣了愣“我听说这里有人伤口出血。”
伊莎贝拉老实道“我不是,我是自愿来帮忙的。”
男人看伤兵腹部上那条无可挑剔的缝线,没有为难她,还称赞道“你处理得很好,以前接受过训练”
“算是吧。”伊莎贝拉见他穿着白袍,于是问,“你是这里的医生”
男人笑道“我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是约翰华生,只是一名过来帮忙的退役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