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聊天沈洛禾才知道,只有过了五岁才有大孩子给他们起名字。
队伍中至少一半是没有名字的,平时呼唤就用换轮日的数字作为称号,长大一个换轮日,称号就大一位数。
他们同样没有男女的概念,毕竟不等发育期就会被大人接走,如今一个个小孩子谁会在意身体上的不同,大家小时候都是坦荡荡,生存已经够难了,哪里有那个追根刨底的心思。
没多久沈洛禾便明白为什么小黑他们放弃刨土选择回家了,红日缓缓落下,外面的温度却越来越高,整个焦土之地如同被加大了火力的火炉,释放着灼热的高温。
蒙古包自动感应到了强烈的温差,关闭上卷起的四扇门帘,在狂风呼啸中肆意的摇摆着,而屋内却没有半分天气变幻带来的困扰,当然,如摇篮般不停摆动的感觉不算。
小黑几个大孩子原地稳稳的坐下,从小内内里掏出一捧土疙瘩,聚在一起,每人能分两三颗。
这土疙瘩颜色发黄,只有婴儿拳头大,以这些孩子的运动量还真不见得吃得饱。
小黑看了下眼巴巴瞅着他们的沈洛禾,咬咬牙,从自己的三颗土疙瘩里挑出一颗最大的递给了她,他冷着脸说“除了不能外出的孩子,干活的孩子才有的吃。今天是特例,我从我的口粮里借你一颗。”
沈洛禾默默收回想要从储物格取出食物的手,拿过土疙瘩,对小黑报以真挚的感激。
神奇的蛋白草,善钻土,在极端高温中生存,以孢子形式繁殖,既具备高质量蛋白质又富含丰富膳食纤维,不提口感,是哺乳类生物不可缺少的食物。
在外面的风稍小一些时,孩子们纷纷从一个地面升起的固定储物架上拿水杯,又从地面上升起的圆柱水桶里接水,一人克制的接半杯,把蛋白草投放进去,瞬间融化成泥状,呼噜噜的一饮而入。
小黑提醒她,“可以干嚼。”显然是不准备分配她水资源。
不去考虑到底是从哪个孩子的小内内里拿出的食物,沈洛禾浅浅的咬了一小口,眉头微挑,有点咸,嚼起来跟嚼土真没多大区别,嘎吱嘎吱,像是吃了一把沙子,又苦又涩。
最终她将蛋白草还给了紧紧盯着她的小黑,实在不想为难自己。
小黑欢喜的接了过来,完全没有食物被客人拒绝的不爽,能活下来的孩子都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没人搞那虚头巴脑的,活下二十个换轮日的才是真英雄。
沈洛禾翻手一掏,掏出一瓶甜心果酒,浅抿了一口,将口中涩涩的土粒咽了下去。
孩子们见她虚空取物,没有露出半分惊奇,似是司空见惯。
沈洛禾再次确定,这个所谓的中科技世界有不俗的发展,至少空间设备已经是必备产物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孩子被放逐在外,而且老宅管家扫描到的方圆之外千里之内,除了这一栋蒙古包建筑,并不存在其他的建筑物。
坏消息是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施以援手的帮助孩子们,好消息是蛋白草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