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那几药山药田的草药都买下来,少说也要用千两银子,毕竟像石斛甘草这样的药材价格虽然低廉。
但如人参灵芝这种药材,却要高于那些药材千倍,甚而是万倍。
者前世那官家子弟既然能将那么多药草办下来,便应该是走了正当的途径。
阮安这么一算,除了药材本需要花钱,将它们运输存储也需要花更多的银子。
可现手头里的银子却不怎么够,阮安只将当年霍平枭许给的诊金,当作自己的私财。
而婚前,魏元递给的那张一万两的银票,仍平平整整地躺妆奁盒里,从来都没动过。
首饰头面倒是能典当好价钱,但另一层的份是侯府夫人,当铺当首饰这事亦不甚妥当。
来,而今之计,惟有动用那张银票了。
“咣”一声。
霍平枭原本正提笔羊皮卷上绘着堪舆图,神态专注,自然被这声响打断了思绪。
抬眼却见,原是阮安将自己的妆奁盒放了书案上。
姑娘的神情略有些赧然,启了启唇,一副欲言止的犹豫模样。
半晌,只话音温软地唤了一句“夫君。”
霍平枭撂下手执笔,自然搞不懂姑娘到底是想做什么,不解地向,低声问“怎么了”
为防夜长梦多,阮安也不欲买药材的这件事上过于扭捏。
便霍平枭的注视下,从妆奁盒将那银票拿了出来。
姑娘用纤白的手指捏着它,正色“我想跟侯爷商量件事,我侯府公的流水也至少够用一年这一万两银票,我这几日应该会都用掉短期内不上你。”
“至于用途,我也这跟侯爷好好解释解释,我想用它买成药材,当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绝不会用这笔钱。”
“不同意”
霍平枭眉宇轻蹙,甚而有些被姑娘支支吾吾的话给气笑了。
盯着温弱的杏眼,无奈地问“你知我当时让魏元给你这笔钱,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却见阮安竟是点了点头,语气也透着笃然,软声回“夫君应该是我嫁妆太少,所以想给我贴补些”
“错了。”
霍平枭从圈椅处站起,走到前。
说这话时,男人漆黑眼底的笑意更盛。
阮安弄不清楚笑话的缘由,见往前走来,便将小脸别过了一侧。
姑娘白皙的面容透着薄愠,下颌那处的软肉,却忽地被男人用长手曲指抵起,触感微凉。
霍平枭这时蓦然贴近脸,线条冷毅的硬朗面庞,却距唇瓣数寸的距离停驻。
没亲,语气吊儿郎当的,低声“那张银票,就是让你用来买簪子玩的,你把它当回事了。”
男人的气息温热,磁沉的话音亦往耳里钻,带着痒麻。
阮安却没忘记正事,将脸转了回来,抬眼同确认“那我就拿它买药材了,明天晚上就把它都花了。”
“你说。”
突然俯,吻了下柔软的眉心,淡声问“你夫君的那些银子,不给你花,给谁花”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