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羲乖巧点了点小脑袋,奶声奶气回道“多谢二婶。”
霍乐识身侧的书童有些看不过眼,觉得二房的贺家过于势力,只跟霍侯的孩讲话,对他们公的态度却很冷淡。
霍乐识向来不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见着时辰不早,怕上学会迟,便牵着小团的小手,贺馨若告了辞。
刚一迈过门槛,却觉男孩竟是用小手拽了拽他衣袖。
霍乐识垂眼看去,见霍羲捂住了肚,一脸难色讷声道“小叔,我有些不大舒服,今儿不想去国监上学了。”
霍乐识眸色微变,无奈道“你适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难受了”
霍羲长吁一口气,噙着小奶音又道“我肚突然好痛,小叔帮我跟国博士请假吧,我今日实在是去不成广文馆了”
平日霍羲去广文馆时,是兴高采烈的,他不是厌学的孩,是霍乐识也没多问男孩什么,只叮嘱霍羲身后的仆妇要对他好好照拂。
“羲儿,小叔可帮你跟博士请假,但监每月如果缺席超过两次,是会被劝退的。你这月,可不能请假了。”
“嗯羲儿记下了。”
另厢的相府堂,阮安落座后,高氏还未开口她说些什么,便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是霍羲哭哭啼啼要闯进来,乳娘毕竟上了年岁,有些跟不上跑得飞快的男孩,待乳娘终于将霍羲抱起,高氏不解问道“你不是要跟你三叔去广文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阮安也有些焦急看向儿,关切问道“羲儿,你身不舒服吗”
霍羲浓长的羽睫还坠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回道“娘,我肚好疼。”
阮安的心登时一紧,这些时日她一直忙于药圃的事,没顾及孩的身。
霍羲的学业负担还是很重的,孩童的肠胃最容易因为一些小小的压力出问题,她怎能如疏忽。
“乳娘,你将羲儿放下来,我给他诊诊脉。”
沛国公府的房家表妹是懂医术的,是阮安当着高氏和贺馨若的面这么说,也无会怀疑什么。
高氏却制止道“你只会诊些妇的毛病,羲儿是小孩,不能用你那些偏门法。”
说罢,便命下请来了府里常用的那名世医。
贺馨若见着霍羲突然肚疼,只当这么大点儿的孩身娇弱,容易病,并没有多想。
贺馨若和阮安今日坐在了一侧,两之间只隔了张剔红高案,等世医提着药箱来高堂后,所有的视线落在了霍羲和那世医的身上。
无觉察,霍羲的书童悄悄走了那剔红高案之后,将那两杯茶水,小心翼翼调换了一番。
等他无声无息做完这一切后,老世医也为霍羲诊完了脉。
霍羲的脉相并无任何异样,倒是把老世医弄糊涂了。
可他却也不敢直接说小世一点病没有,毕竟他可是这霍家最受宠的嫡长孙,若他当着主母和他亲娘的面儿,说这孩无病,只是娇气,瞎折腾而已,那不就得罪了吗。
思及,老世医只折中说了句“小世应当是有些积食,腹中有些胀气在,所会腹痛,倒是无需喝药,只消食些山楂,多散散步便能好转。”
山楂
阮安狐疑看向那老世医,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一看向儿赧然的小脸,忽明了些什么。
这孩的鬼心眼忒多,她也想不清楚霍羲又动什么心思了,看来赶明儿苏管事将他送回府上,她得好好跟他谈一谈了。
思及,阮安的心中也松了口气,顺手拿起身旁的茶盏,想饮口清茶压压惊。
贺馨若在看见阮安将那茶水饮下后,眼中划过一抹得意的讽笑。
她让往里面下的东西,当然不会一次起效,而是会慢慢渗透,需要喝上至少十次,会逐渐伤及胞宫,半年后,会起绝育的效果。
眼见着阮安将那盏茶水饮了大半,贺馨若也姿态悠然持起了手旁的茶水,待吹拂了番热气,她啜饮了几口。
可她在饮茶时,却发现,已经不喊肚痛的霍羲好像一直在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
也不知为何,贺馨若竟被一孩童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待撂下茶盏,她不禁看向了对的男孩。
霍羲见贺馨若也看向了他,对着她腆然一笑,乌黑的瞳仁清澈无暇,满浸着孩童的天和朗然。
贺馨若这收回了视线。
霍羲不过就是四岁大的孩,她怕他做什么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