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儿的出世冲散了皇帝心中的阴霾,待一回到禁廷,皇帝就径直去了陈贵妃的寝殿。
陈贵妃经此一劫,心态也发生了改变,皇后被困宫中,愈发式微,而她手中的筹码却比之前更多了。
不仅有皇帝的宠爱,自己所出的皇子刚一落地,还被封为了亲王。
只她的父亲是个武将,几乎不怎么与文官打交道,在前朝的势力也就是有些兵权罢了。
而救她的定北侯夫人房氏,母家是沛国公府,虽说房家这些年的势力不敌之前,但在文官群体中的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
更何况,房氏的公爹是丞相霍阆,他们霍家除了霍平枭,还有个做京兆少尹的嫡次子。
思及此,陈贵妃不禁动了要拉拢阮安的心思。
先前儿她已派人往定北侯府送了几箱的贺礼,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陈贵妃复又仔细地想了想,那定北侯夫人如今最缺的是什么。
心中忽然有了主意,见着皇帝正喜逐颜开地逗弄着软小的婴孩,陈贵妃走上前去,温声道“陛下,臣妾和孩子这回能平安无事,可都多亏定北侯夫人的功劳。”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乳娘将皇嗣抱下去,回道“你不是赏了她赐物吗”
陈贵妃在皇帝面前一贯骄纵任性,她努了努嘴,神情故作低落地回道“看来陛下,压根就没将臣妾和孩子放在心上。”
皇帝的眉宇轻轻蹙起,可周围的宫女却似对两个人这般相处的方式习以为常,面上并未显露出任何惧色。
“瞧你这话说的,朕怎么就没将你和皇子放在心上了朕只怕是太将你这妮子放在心上了,才纵得你敢跟朕这么说话”
皇帝虽然故作严厉,可神情却丝毫没有要做恼怒的迹象。
陈贵妃却在这时,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陛下,定北侯夫人护皇嗣有功,您若不给她封个诰命,别的世家妇见着,都该心寒了。”
皇帝眸色淡淡地往陈贵妃娇美的面庞上扫了一眼。
房氏被封诰命是早晚的事,眼下边疆不算太平,过段时日霍平枭又得领兵打仗。
他有了妻子,自然会拿军功为他夫人求取诰命。
早给晚给都得给,正巧贵妃提起这事,他便全当作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直接下旨,将那房氏封为诰命夫人也好,免得陈贵妃再说,他没将她当回事。
“爱妃言之有理。”
皇帝离了贵妃寝宫后,即刻便命人拟了旨。
当晚,定北侯府就来了册封使和几个衣冠统一的黄门郎,他们手中端着诰命夫人的翟衣命服和华冠。
阮安刚从药圃归来,听闻皇宫那处来了人,还未搞清状况,便匆匆忙忙地换了身衣物。
甫一来到厅堂,便听太监用尖细的嗓音道“定北侯府夫人房氏,接旨。”
阮安抿了抿柔唇,跪在地上,亦将双手朝上,恭声道“臣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北侯之妻房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性行温良,淑德含章,亦在千秋宴救护皇嗣有功,着册封为正二品诰命夫人,钦此。”1
“臣妇叩谢陛下圣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阮安接过了沉甸甸的明黄圣旨,及至册封使离开,仍觉
勿屏蔽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