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回道“你问。”
霍羲悄悄地看了看霍平枭。
他批折子好慢啊。
他打仗是厉害,不过批折子好像是不行。
霍平枭觉出儿子意味不明地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禁冷冷睨向他,沉声问“有话就说,这么看着朕做甚”
霍羲立即将视线收回。
他怎么还是这么凶
“父皇,那你说,你既是让我在工部和吏部轮岗锻炼,那算不算是入仕啊”
霍平枭修长的手又从堆叠的奏折中持起一册,漫不经心地回道;“当然算,朕虽未给你安排过具体的职守,可也确实是让你在六部实打实地锻炼着,也好提前熟悉朝中局势。”
霍羲其实不算太喜欢在东宫的生活,身侧竟是一些比他年岁大了太多的老头子。
那些老头还都没阿翁好,更没阿翁聪慧,觉得他是个小孩,还个个好为人师。
自从娘回来以后,父皇比以前还要霸着她,他根本就不能像在嘉州时,天天都能跟娘亲待在一块。
孙也哥哥在给娘治完眼疾后,也走了,不知道去哪儿游医去了。
他好想回到以前的生活,能跟娘天天在一起,这个父皇虽是他的爹爹,却总会跟他抢娘。
他现在跟阮安相处的时间,还不及从前在侯府时多。
想到这处,小团子的神情显露了几分沮丧,小声问道“父皇曾经说过的,等儿臣入了仕后,就能写下放妻书,让儿臣和母后回嘉州的。”
这话一落,立侍在侧的王福海生怕圣上震怒,神情不禁骇然骤变。
小太子平日最是聪颖懂事,怎能对皇上说出这样的话来,谁不知道皇上离不了皇后半日。
霍平枭持着奏折的手僵在半空,他微微觑眼,语气颇沉地问“你说什么”
霍羲讷讷小声“您曾说过的,放妻书啊”
“啪”一声。
霍平枭力道不轻地将奏折撂在御案后,面容阴沉,嗤笑着反问“放妻书”
“朕何时说过这三个字太子是记错了罢。”
因着惊诧,小霍羲的乌溜溜的眼睛骤然瞪大,小嘴也张了几分。
骗纸父皇是大骗纸
他竟然不认当年说过的话了
八六86,书架与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