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暗中使力,被绑缚在身后的手试图用训练中学到的手段挣开绳结,然而她却发现她越弄反而被绑缚得越结实,不禁心下慌张起来,眼睛拼命瞪视着面前的人。
“放开我,你这是非法拘禁”
结果对方再次开口时所说的话令她心下一惊
“被逮住后还是没意识到吗,你的异能力对我不起效果。”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桜田花梨警惕起来,决定不管对方怎么说,都不能牵扯到自己的亲人。
“桜田花梨小姐,”太宰歪了歪头,笑盈盈地亲切地喊她,“那么,你为什么会半夜拿着匕首出现在我房间里,也不懂吗”
桜田花梨警惕心却更强了,对方在明知道她做了什么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样的笑容,连生气都没有
可恶,她被骗了
她恍然大悟,心中生恨,明白过来这人真实性格并不是白日里所看到的那般轻浮没本事只会瞎说的样子。
她咬了咬牙,声音硬邦邦地。
“因为我看不惯你骚扰我的姐姐,想要在你身上划几道伤口,给你一点教训,不可以吗”
事实上,她真正想要做的是毁了对方的“作案工具”,只可惜她的异能力竟然在这个人面前失效了,以至于她竟第一次失手被抓,但在慌乱过后,她立刻又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关系,她这不过是伤人未遂,就算真的有刑罚,也是往轻的方向判,而她的异能力是那些人所需要的,在这种前提下,就算真判了,她也会被那些人想办法捞出来。
在她脑袋里想着这些时,指尖轻扣桌面的声音响起,莫名地,她心中一抖,有种不知何处而来的不安感。
她看向太宰,他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尽管是笑盈盈的模样,但那好整以暇的表情像是将她完全看穿了般。
“桜田花梨小姐现在是不是在想,只要自己什么都不承认,你就和那个案件毫无关联”
桜田花梨“我本来就和那个案件无关。”
“啊,真是的,果然还是打算不配合吗”太宰叹了口气,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小孩子,但无论小孩子怎么狡辩,在大人面前,也终究反抗不了太久,因而太宰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口吻。
“那么,我继续来问吧就从第一个受害者开始好了。你对他下手,是因为他看上了你的姐姐,对吗”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得到回答,但是从桜田花梨看他愈发凶狠的表情可以得出,太宰说中了关键的点。
“当然,由此引申出来的疑问就是,就算是被看上了,比起杀人,应该有更合适的处理办法,比如拒绝,比如让茶屋负责应付,毕竟茶屋培训出艺伎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赚钱,一旦艺伎结婚了甚至只是有了交往的对象,往往就要退出这个职业,那等于浪费了茶屋前期投入的训练成本。”
太宰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所有受害者肯定都或多或少地表达过对你姐姐的好感,这点只要访问过当时也在排练馆的人就可以得到证实,再查他们背后的势力,可以发现他们都要么有权,要么有钱,如果再将他们有过的合作记录查一遍,会发现他们都和伊豆半岛的afia组织合作过,而茶屋背后站着的势力,便和其中一个afia组织有关。”
他吐出一个属于伊豆半岛的afia组织名,若是中原中也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和他这次过来合作的组织是同一个。
桜田花梨眼中的愤怒逐渐被震惊所替代,她的面色也有些发白,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用惊慌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明明这些资料,尤其是最后茶屋的势力,就连普通的警方也无法得知可是他却知道了。
然而太宰此时却没有就着这个分析说出最后的结论,因为就算没有说,也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转而开始新的分析。就像是在原本冻结的湖面上砸下了一块石头,在砸出裂缝后,他没有就着裂缝慢慢让它变大,而是选择搬来了更大的石头砸下去,干净利落简单快捷地砸开她的心防。
“我想你的本意本来也不是杀人,而只是想要废掉他们吧。”
就算是说到这种男人都会忍不住感同身受下体一凉的事,太宰神情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所以仔细看每张现场照片的话,都可以发现他们的姿势有些相像,弯曲身体,手搭在骨盆,这正是因为生前的疼痛才下意识捂住那里。”
他停顿了下来,朝桜田花梨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