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在开春那会儿,他就让宫里的御马监的人偷偷去了九边,从对头家往里巴拉羊毛了。又因为这东西实在是便宜的很,给几个铜板就能装一麻袋,御马监的人那真是买起来差点没收住手。只用了几百两,就差点将边关附近蒙人部落的羊毛全给清空了。
而这么多羊毛能做多少条毛毡他们又能用多少毛毡御马监的那些干活的老太监腰都直不起来了,宫里最底层的宫人们几乎一人两条了,才堪堪清空了不到五分之一的羊毛,另外还堆了一仓库的毛毡子。
事儿办到了这个地步,你说御马监的大太监们能不上报能不想着让包三儿想法子也就是当时正好赶上了藩国来朝,不然包三儿怕是早就被提溜进宫去干活了。
“眼见着就要到夏日了,大雨一来,潮气那么一熏,那羊毛若是再不收拾妥当了,还不定损去多少呢,就是保存的好些,那味道如今御马监那边就已经叫苦连天,住不得人了。”
张诚这会儿坐在工作间的小炕上,茶水都顾不得喝,说起那御马监的味道,脸上全是被熏到的难受样,可见他必定亲身体验过,不然怎么也不至于如此的感同身受。
“那做毛毡子,也要熏蒸去油脂的吧”
“那是自然。”
“那怎么还会味道这么重用了什么”
“就是蒸煮了呀还要用什么”
“光是煮那算什么去油脂得用草木灰啊多用些,煮出来那才干净呢。”
“还得这么来怎么没听织匠说”
“许是没问一般匠人做活,多是上头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宫里的只怕越发如此,毕竟多说多错。”
“对对对,杂家竟是忘了这一点,该事先说明的。不过这草木灰煮了就成了别的呢”
“别的别的什么”
“咦,当初不是你说,这羊毛也能做衣裳什么的,这怎么做”
“那自然是找木匠,做纺羊毛线的车子呀等着做出了羊毛线,那什么,张公公,你拿来,我织给你看,真的能做衣裳的。对了,还能问问织匠,看能不能用这做成羊毛布,这应该也能行。”
张诚习惯了下命令,习惯了有方子,这让织匠自己琢磨嘿,他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脑子锈住了
“对对对,是该这么来,织匠必定比咱们有法子。”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嘛不过,包三儿,你这怕是又点开新地图了呀蝴蝶的越来越厉害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