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你再纵容她,她也不能往女儿身上泼脏水,污蔑女儿名节啊”夏明月在秦氏怀里小声嘀咕,双目含泪,本就绝美的小脸此时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怎么就是我污蔑月姐姐你了”夏禾一脸冤枉,也气得不行。“我说的那都是事实,我还躲在假山后亲眼看见你们互换了定情信物呢”
“夏禾,你休要含血喷人。”夏明月一脸羞愤。
“我哪有。若不是我躲在假山后看见了这一幕,你让我守口如瓶,我没答应,你今日何至于欺上门来,对我百般辱骂且怂恿可悦姐姐打我。”说到伤心处,夏禾忍不住流泪。
双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裙角,看起来孤独无助,小身子微微颤抖。
“简直是谎话连篇。”夏世恒悔不当初。
早知道会这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动两位皇子去水色。
这哪儿是秦氏说的让夏禾身败名裂,被皇家厌弃分明就是他们二房灰头土脸,月姐儿身败名裂的趋势啊
夏禾裙摆处的手巧力捏了一把大腿,泪眼婆娑。“二叔若不信,可以让府中小厮夏安来当面对质。”
夏世恒一哽,有点找不着自己的声音。“夏安”
夏明月心中一惊,暗想夏禾说的这个夏安不会就是秦可悦之前安排去水色的奸夫吧。
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惧,夏明月离开秦氏的怀里,盈盈走出来,一脸悲切地看着夏禾。“平日里母亲总是教导我说府里不以长幼论大小,只以身份论尊卑。我们二房、三房都是指望着大伯过日子的,妹妹是将军府嫡女,在府中最是尊贵,我素来最是敬重妹妹,若是今日因我和可悦、明清担忧妹妹心情不佳过来探望,惹了你不快,动了气,失了手,那我在这里给妹妹赔个不是。还望妹妹万万不要污蔑姐姐,要知道女子名节事大。”
说着,哽咽不已。“妹妹这不是存心不让姐姐活了吗”
等她演完,夏禾被恶心得不行。她歪了歪脖子,露出正在渗血的伤口,继而又抬手晃了晃已经换过的白衫的衣袖,抬起一张惨兮兮的小脸满含委屈地望着夏明月。“月姐姐巧舌如簧,可这就是你说的敬重若你口里的敬重是这样,妹妹我不要也罢。”
夏禾心中暗腹看夏明月这做派,只怕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想借夏安的嘴扭转乾坤,把脏水抛回自己身上呢
夏明月直视夏禾。“妹妹和可悦姐妹打架,伤了彼此那是难免的,可悦她伤得不比你还重吗”
若说之前她还只是存疑,那么此刻她可以肯定,眼前的夏禾不一样了。
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呢
“伤我伤她那儿了”
“这”夏明月咬牙。“你不是提棍子打她了吗”
夏明月觉得秦可悦最痛的只怕是私处的伤,可那地方却没法儿说。
夏禾表示很无辜。“棍子是你们带来我院里的,你们要打我还不许我正当防卫,不许我反抗啊”
夏明月气得只差没吐血,握成拳的手心被丹寇刺入。“夏禾,你倒打一耙。那棍子本来就是你的。”
她完全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无耻。
“说得好像我未卜先知,知道你们今日会欺上门来一样。”夏禾做出一脸恍然大悟。“月姐姐莫不是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胡说。”夏明月强自镇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夏明月无愧于心。”
“既如此,为了证明我没有污蔑姐姐,并非信口雌黄,还请二叔让夏安前来当面对质。”夏禾对夏世恒福礼。
“胡闹。”夏世恒是深信自己女儿的。
“是不是胡闹,让夏安来当面对质便知。”温润的男声响起。
夏禾看向中堂上始终含笑,一脸欣然的少年,记不起上辈子的今日他有没有出现在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