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公路片一样。维多利亚把墨镜推到头上。她沿着加州的著名观景公路一路风驰电掣。她的计划是把车开到西雅图,伪造新的身份,再去加拿大。
盯着她的不只有美国魔法部,她绕来绕去,就是为了让这两波人相遇,搅混他们的脑子,然后赶紧离场。到了蒙特利尔,她可以用一个新的身份和姓氏再回到英国,等冷却期过去,她就可以继续陪陪她的女儿,用一生赎清她的罪过。
她停靠在一间加油站。加油站里还停着一辆大卡车,里面坐着两个小女孩。一个壮汉正在往车上搬东西。每搬一件,他都会被两个小女孩缠住,停下来,摸摸她们的小脑袋,亲亲脸蛋,再回去继续搬吃的和喝的。一个娇小漂亮的女人在给车加油。
“爹地为什么没有给我们买奶酪球想吃奶酪球”
“有人在看我们呢”
维多利亚不禁对他们露出微笑。女孩们看到了她,也冲她笑起来,露出小小的牙齿。维多利亚加好了油,也进了商店,买了水和吃的,想了想,又买了一张礼品卡,快跑出去,塞在那位母亲的手里。
女人吓了一跳,怎么也不能收这份礼物。维多利亚坚持请她收下,她说“看到你们的女儿,我也很想念我的女儿。祝你们一直这样幸福这里是五十美元的礼品卡,并不算很贵重的礼物,还是请你们收下。”几番争执,女人收下了礼品卡,两人攀谈了一会儿。女孩们是双胞胎,这是他们今年的第一次公路旅行,他们是要往南方开。两辆车从加油站分开。维多利亚一手持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刚从加油站商店买的扑克牌,开始洗牌。
她要做一个给女儿的占卜。
坐地铁的时候,我把两只手按在了包裹上,于是两只手都被黏住了。斯内普一边用很刻薄的话嘲笑我,一边把我拽进黑黝黝的小巷子里,见四下没人,掏出魔杖,把黏性咒给我解开了。我的双手重获自由,换了个姿势提起包裹“那么我回家了,谢谢你的陪伴,斯内普教授。”
虽然他只给我指了古灵阁的路。
斯内普教授似乎听到了我内心的话,脸色很不善。不过他确实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我们就此分别,他连再见都不说。
“这么多东西”外婆看到我自己一个人拎着这么多东西,都吓到了。我把它们分门别类摆好,然后掏出自己的魔杖,随便翻开一本初学变形指南。第一章讲述的是如何把两个相似的无生命物体互相变形。我挥了两个多小时的魔杖,第一次见识到了魔法的魅力我成功把别针变成了弹簧,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截,而且没有很有弹性,尖端也还是像针一样锋利。外婆已经敲了第三遍门,让我下来吃点东西了。
我收好这些东西,下去吃了一小碗沙拉。外婆看我兴致勃勃的样子,主动问起我“魔法好玩吗”
“好玩”我滔滔不绝地讲今天的各种事情,如何进入对角巷啦,双胞胎的帮助啦,奇怪的课本啦,买魔杖啦,解咒啦,怎么也停不下来。我说的有点渴了,喝了杯水,看到外婆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外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外婆擤了擤鼻子,“老婆婆就是容易掉眼泪。”
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了。我挪了个位子,坐在她的身边,搂住她。
“和她妈妈太像了我又难过又害怕”
“外婆”我叫了她一声。外婆好像噩梦惊醒一样,颤抖了一下。
“雪莉,今天够累的了吧。早点休息吧。”
“好。”
我走回房间里,看到床上摊开的书和我施展成功的第一次变形术,怎么也睡不着。我又挥起魔杖,把别针变回原来的别针。
外婆的眼泪似乎是在为我的母亲而落,又似乎是因为我,又似乎是因为她自己。我想起那个浮在我脑海里的话“和她妈妈太像了”
我想,我需要比妈妈更爱外婆。否则她会更伤心。
已经是八月份,暑假很快就要过去了。夏洛克塞在冰箱里的东西逐渐减少,也许是因为天气开始渐渐转凉。我和他拌嘴的次数逐渐增多,因为他总在心里偷偷骂我或者嘲讽我,还被我听到了。有时候我们两个人会互相在脑中对骂,华生惊恐地端着茶壶不敢动,颤抖着说“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夏洛克以一声“哼”做结尾。我告诉他我承认我是蠢货不代表你每天都骂我蠢货是合理的
“你每天都很蠢我为什么不能每天都骂”
因为我知道啊你稍微藏一藏也好啊不要用过多的次数来影响我的生活
“你还影响我的生活呢”
我们每次都不欢而散。不一会儿,夏洛克就会把住门框“可可粉在哪儿。”
我很想来点“求我我就告诉你”之类的话,但是说不出口,最后还是乖乖给他找了。
我总算要去上学了。夏洛克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外婆有点舍不得,但看到我开心,她还是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