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圆心中酸楚。
也许是情难自禁,也许是他疲惫苍白的样子让人心疼徐清圆倾身,抱住了他。
她抱着他腰身,埋入他怀中,听到他咚咚咚急促的心跳,闻到他身上的熏香。
二人僵硬,一跪一坐,月光徐照。
半晌,徐清圆从他怀里抬起脸。
他往后仰着身,正俯眼看她。
她咬唇,又红脸,又不好意思。她说“对不起。”
晏倾别了脸,轻声“起来吧,妹妹去睡吧。”
徐清圆“哦”一声,拿着那方帕子“我给你蒙眼睛吧。”
晏倾后退躲开。
烛火中,她隐约看到他贴着面颊的发丝后,耳尖红了。
他干干道“不必了你不是相信我是正人君子吗”
徐清圆依然红脸,依然忍笑,依然不好意思。可她轻声“那怎么行哥哥教我的,我要保护好自己。”
她倾身而来,用帕子蒙住他的眼睛。
黑暗降临的同时,是女郎的温软和幽香。
次日天亮,徐清圆二人出门,混于乱糟糟的小锦里众多证人中,被衙役押着一同去锦城的县衙,等着县令审这个案子。
晏倾观察周围人,徐清圆则直接明确地告诉晏倾“清雨哥哥,所有人都在,一个人也没少。”
而众人到县衙前,等着县令传唤。这个时间从一刻延长到半个时辰,再到一个时辰,等着传唤问话的客人们不耐烦起来。
众人叫嚷“到底有什么要问的,快些问就是。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忙。”
“对,老子是来做生意的,哪能把时间一直耗在小锦里上”
这么多人等在大堂,骂骂咧咧中,他们被衙役捣棍呵斥“肃静”。突然有一个衙役黑着脸从外面走进来,对着众人没好气地一挥手“这个案子结案了,没什么要问的了。你们全都过来签字画押得了。”
徐清圆和晏倾对视一眼,怔住。
他们默默跟着人群上前画押,幸运的是,又遇到了昨日那个胖子中年男人。男人对他们嘿嘿一笑,排在他们前面,画押时好奇地问衙役“怎么不问话了木言夫人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哎,那么漂亮的人儿她真的杀人了啊那是不是得判罪啊小锦里以后还开不开啊
“这才三个月,都死了两个当家人了。小锦里这气运不行”
衙役不耐烦道“什么清楚不清楚的,木言夫人自尽了,这案子就这么结了。”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齐齐怔住。
众人沉默下来,想不到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众人情绪低落,不再争吵,纷纷上前画押后离开。
晏倾和徐清圆混在他们中间做完这些,也被请出县衙。
徐清圆和晏倾说话“我本还想再见一见木言夫人,想看看那画,问她是从哪里买的。随着木言夫人死,这一切都成谜底了”
旁边一道声音大咧咧地插入“你等下一任木言夫人选出来,新的木言夫人拿到小锦里的账本,不就一切都清楚了想看那画,直接问我不就行了
“你既是这样的美人,昨夜又帮我洗清冤屈,我怎么会连个画都不舍得让你看”
徐清圆和晏倾扭头,徐清圆后退,晏倾向前走了一步,挡住他人对身后女郎的唐突。说话的人嬉皮笑脸“还认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