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世子确实很意外,但要说惊喜,那是一点都没有的。
惊吓还差不多
这一刻,他终于回想起了曾经被聂昭支配的恐惧,以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屈辱。
现在滑跪还来得及吗
世子惊骇之下,下意识地将怀里两个美姬往前推,努力将庞大的身躯缩到她们后面。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来人,来人啊”
“聂姑娘”
秦筝也没想到聂昭突然发难,但既然已经撕破脸,自然要坚定地与她站在同一阵线,“镇国公府守备森严,你小心些不必为了我硬拼”
聂昭回过头冲她一笑“放心吧。就算今日他们不来请你,我迟早也要杀上门来。”
“快来人,人人呢”
世子一边拼命朝桌子底下钻,一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明明安排了人,在客厅周围埋伏”
“森莫李四嗦则些伦吗”
与此同时,客厅中响起了另一道轻快、爽朗,却不知为何有些口齿不清的声音。
“谁,谁”
世子战战兢兢抬头看去,只见
一条足有三米多高的哈士奇,铁扇大的前爪里攥着两个人,钢刀般的尖牙上挂着三个人的衣领,正歪着毛茸茸的狗脑袋,眨巴着又圆又亮的黑眼睛,憨头巴脑地盯着他瞧。
“你是在找他们吗”
哈士奇将三个人呸到地上,贴心地重复了一遍。
“真不好意思,我刚把他们拍晕了。其中有几个是吓晕的,还失禁了,味道有点大,我就没把他们一起带过来。”
“”
世子倒是没失禁,但他胃里一阵翻腾,感觉有点想吐。
聂昭走近哈士奇身边,抬手揉了揉他软乎乎的腮帮子“干得好。对了,你没把他们弄死吧”
“哪能呢”
哈士奇得意地高昂狗头,“我下嘴一向知道轻重,连油皮都不会擦破。要是有人自己把自己吓死,那可不干我的事。”
聂昭笑抚狗头“乖。”
她看也没看世子一眼,径自走到秦筝桌前,弯腰捡起地上打翻的鎏金酒杯,笑吟吟地递到哈士奇鼻子底下。
“来闻闻,这里头装的是什么美酒佳酿啊”
“嗯”
哈士奇试探着嗅了嗅,忽然鼻子一缩,猛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这一喷嚏又将地上几个人掀飞两米,但哈士奇顾不上这些,一个劲儿“噗噜噜”地摇晃脑袋
“什么啊这是谁在酒里放这玩意儿,太缺德了就这么一小杯,要是倒进水源,方圆百里的母猫都该叫春了”
聂昭“”
这比喻好生硬核
不愧是狗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沉着脸转向世子乍一看还没找着,因为他已经钻进了桌子底下,正撅着百八十斤的屁股瑟瑟发抖。
“世子,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我我不知道不是我我没放过”
世子一叠声否认三连,要不是知道药效凶猛,他恨不得一口吞下杯子毁尸灭迹,“对,对了可能是我手下人自作主张”
“真的吗我不信。”
聂昭迤迤然缓步上前,一手提起桌上酒壶,手掌平削,轻而易举将那酒壶劈成两半。
“你瞧,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