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请两位再看看。这条蛊虫为何会直奔我而来,你们可知道原因”
“这我想想”
两人就像上课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一样,一时间无所适从,但还是绞尽脑汁地努力思考。
“我明白了”
其中一人率先反应过来,“方才那枚吊坠之中,装的是聂仙官的血。蛊虫和吊坠一起封印在锦囊里,一直都能闻到你的血味,对这种味道印象深刻,所以才会直奔你而来”
聂昭拊掌笑道“正是如此。这位仙长,你头脑很聪明啊。”
仙官被她夸得有点尴尬,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聂仙官过奖了。”
聂昭接着道“那你说说,如果有这么一条蛊虫,长时间紧贴着融有世子鲜血的符纸,闻着世子的血味,可望而不可即”
“一旦被解放,它会不会直奔世子而去,把他从三百斤吸到只剩三斤呢”
仙官“”
笑容逐渐消失jg
“那个,我”
我刚才,是不是给我老板的曾孙子挖了个坑
他还没来得及后悔,就只见聂昭变戏法似的一招手,不知从哪里掏出第二个锦囊来,二话不说揭开封印,放出了其中蠢蠢欲动的蛊虫。
“哦,对了。”
她一手提着锦囊,姿态从容大方,甚至还眯起漂亮的杏眼,冲众人和善可亲地笑了一笑。
“为了让大家看得清楚些,我会把蛊虫的体积放大五百倍左右。接下来,我放出的这条蚂蝗,大概有五六丈长”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放虫子咬我爹,爹救命啊爹你快拦住她,快救救我啊爹”
甚至无须检验。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世子惊恐到五官变形,恨不得屁滚尿流往外爬的反应,正是最直白的不打自招。
不过,作为一个讲究实证精神的现代人,聂昭还是说到做到,挥手放出了那条非洲巨蟒一般的蚂蝗。
不,“非洲巨蟒”还不足以形容其恐怖。
准确来说,那是一条体长达十余米,通体鲜红欲滴,口器中布满细密的、银光闪闪的尖牙,酷似某种克苏鲁异形生物的蚂蟥。
正如聂昭所推测的一般,这条曾经被用于世子舞弊的蛊虫因为蛊种珍贵,蛊师事后又与国公府做了笔交易,低价回收再利用在最后关头,发挥了极其关键的作用。
蛊虫化为薄膜,长期包覆在融入世子血液的辰星符表面,想吸又吸不到,那叫一个抓心挠肝虽然它没心没肝,对世子香浓甜腻的血味儿魂牵梦萦,念念不忘,只能用“刻在烟上吸进肺里”来形容虽然它也没肺。
因此,它刚一重获自由,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鲜血气息,立刻如同脱缰的哈士奇一般,张大布满尖牙的口器,朝向世子疯狂地冲刺过去
蚂蝗干饭了干饭了
世子“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我认罪,我这就认罪,我不要被吸干啊啊啊啊啊啊啊”
镇国公“我的儿啊来人,来人快救我的诚儿站住,你们跑什么回来都回来我的诚儿啊”
“”
一片人仰马翻之中,聂昭笑吟吟环抱双臂,抬眼迎上镇国公惨白的面孔、惊骇的表情,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愿意坦白,我也没打算做到这一步。”
她贴心地补充刀道
“你不是说,你从没见过这条蛊虫吗不过,它好像对你儿子熟悉得很,迫不及待要和他打个啵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