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湘,行事如此荒唐,置师父的清誉于何地,置碧虚湖的百年声名于何地啊”
“真德行败坏,不知廉耻”
“当年就不该让入门”
“”
想而知,这些痛斥无例外,都洛湘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直至此,聂昭依然能受到胸腔深处残留的隐痛。
那不冤魂,只少女消逝之前,留下的最后丝不甘与遗恨罢了。
所以,聂昭所有的ooc发言,不仅为了让包九金和蜃妖震撼百年,也为了传达给昔日的洛湘,安抚这缕无望的残魂。
在旁眼中,或许天真不懂事,或许不循礼法,胆大妄为。
但无论如何,今年十七岁的,都没有这样被唾骂、凌虐的理。
她朗声道“诸位长老,我有问。”
“倘若我师父的清誉、碧虚湖的声名真有这般脆弱,能被我个小小弟子轻易玷污,那十余年来,们为何放任我与师父孤男寡女,同居处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的道理,我不懂,各位尊长都不懂吗”
“昔年我入门,不过七岁年纪,诸位皆称赞我温纯良善,心若琉璃。为何我追随师父修道十年,反倒成了德行败坏之究竟诸位识不清,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放放肆”
包九金修养有限,没演两句就开始上头,现出了肤浅狰狞的本相,“苏长老代剑仙,何等尊贵物,岂会对有什么念头定心思不正,妄生绮念,扰了苏长老清修”
“唉。”
这次,聂昭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包九金自己个被内门弟子呼来唤去的主儿,十年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没睡过夜安稳觉,做梦都怕自己被逐出师门。
旦让他扮演“掌权者”,他却能无师自通地端起副上等派头,驾着那辆辗轧过自己的车,从身上得意洋洋地碾过去。
他从来不反对碧虚湖剥削,只盼望着尽快加入内门,成为剥削者中的份子罢了。
“像这样不值得同情的受害者,我还次见。”
聂昭讥诮地冷笑了下,然后提高嗓门道
“长老说的不错”
包九金喜道“既然如此,就快快伏法”
聂昭“确实,我只介碌碌无为的小物,师父名扬四海的剑仙。所以他没能教好我,责任在他,而不在我”
包九金“啊”
聂昭有理有据,底气十足
“诸位试想,我这样的小物,心思但凡有点走岔,师父岂会不知”
“他若不知,那便有眼无珠,大大失察,有负于剑仙之名。他若明知我心思不纯,却不闻不问,放任自流,岂非有意诱使我走上歪路”
“还那句话我入门年仅七岁,而师父已数百岁高龄。我不懂的道理,他比我多活了几百年,见过的夫妻比我吃过的饭还多,难道还不懂吗”
包九金“”
身为门派边缘物,他对洛湘和苏无涯的关系无所知,只觉得“既然内门判洛湘重刑,必然她活该”,才的发言也本色出演。
冷不丁被聂昭这么问,他顿头大如斗,几乎当场骂出声来。
苏长老怎么想的,他哪儿会知道
照她这个问法,他要替苏长老承认他眼瞎呢,还他有意勾引徒弟乱伦呢
无论他选哪边,只要有个同门师兄弟记得幻境景象,头往师门里捅,他不都得被苏长老削成十七八片吗
他只谋财,聂昭这要害他的命啊
“、我、”
就在包九金汗如雨下之际,身后忽然响起道冷冰冰的男声,从困窘中拯救了他。
那道“确实如此。洛湘,说得对。”
“”
包九金战战兢兢地转头望去,只见出声之不,正席白衣胜雪、背负三尺青锋的执剑长老,这场公审的另个当事苏无涯。
太好了正主发话了
这出闹剧以收场了
包九金如蒙大赦,正要松口气,却只听那“苏无涯”冷声道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即便市井小儿,也该明白这样的道理。”
“我苏无涯道心不稳,教徒无,致使洛湘心生迷障。而我不仅毫无悔改之念,反将切归咎于她,意图舍她而成就大道,实乃鬼迷心窍,罪不容诛。她怨我、恨我,皆理所当然。”
不等包九金和nc们反应过来,只见寒光闪,苏无涯抽出那柄无数崇拜艳羡的佩剑,信手抛,“锵”地声掷在聂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