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此愚弄于我”
魏震华原地愣怔数秒,耻辱、恼恨与怨毒在胸腔中发酵,化为一团冲天的烈火,几乎将他天灵盖烧穿。
他急怒攻心,羞愤欲狂,一把抓住扣在自己肩头的超大号绿帽,试图发力将其撕碎
“”
黎幽精心准备的毒虫,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魏震华的手掌刚一触碰到绿帽,就感觉浑发麻,一股灼烧般的疼痛沿经脉向上攀升,瞬间漫过颈项到了头脸,在他饱经风霜的面孔上熏染出一片绿,把他变成了一朵盛开的绿菊花。
“啊我啊”
毒素有实质,魏震华只觉周本就孱弱的经脉被一根根绞碎,好像有团烂抹布堵在喉头,无论怎样挣扎嘶吼,都只能发出破风箱一样沙哑的、断断续续的喘息。
他记得种感觉。
种感觉
种灭顶的痛苦与恐惧,与年他风发进攻妖都,却被那该死的抱香君设计埋伏、打成残废时一模一样
然而,他却无法将种恐惧传达给旁人,只能圆睁双目,青筋暴突,绝望地抓挠自己的喉咙。
他本以用眼神求救,但遗憾的是,大厅中距离他最近、能看清他每一个眼神的,除了与他相看两厌的楚夫人,就是扮演新郎新娘的黎幽和聂昭。
而他们的反应是
“爹您事吧糟了,爹是一时急攻心,走岔了”
“快退开别过来谁都不准过来爹若有差池,你们担得起吗”
“爹,您说什么别管我,先查清是谁给我送绿帽怎么您老人家体要紧啊”
魏震华“”
我不是,我说
虽然我想知道谁给我送绿帽,但是我现在中毒了
毒性十分凶猛,我怀疑凶手是抱香君
先给我解毒啊儿子
然而,现场“中毒”的不止他一个人。
在绿帽漫天飞舞的同时,还有另一种药粉随风飘洒,无声无息地散入了满堂宾客之间。
药粉别无他用,只有一种效果将众人内心隐藏和压抑的“情绪”,稍微放大那么一点点。
譬说,某些和甄姨娘一样满脑子宅斗思想的魔怔姨娘,在点情绪的驱下,以为是个踩着别人上位的大好机会,场拍案而起,揪住边的宅斗对手骂道
“好啊,绿帽是不是你放的我都看见了,前月你和侍从在竹林幽会,还说要一起出逃,让老爷大跌眼镜”
魏震华“”
不是,都说了我现在不想管个
比起我的绿帽,还是我的性命更重要啊
有人吗
有人给我解毒吗
我不会在满堂儿孙眼皮底下咽吧
魔怔姨娘势汹汹,被揪住的女郎也不是善茬,即翻脸道“休要含血喷人我上月染病卧床,根本去过竹林,我看你是瞎了眼了”
“不是你那一定是赵姨娘”
“胡说,分明是钱姨娘。”
“我看是孙姨娘吧。她表面恭敬,背地里天天管老爷叫老种马、老王八、老不死的”
“别说了,那不是李姨娘说的吗我听说啊,她时常在竹林里与人私会,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