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抽了下嘴角,转头朝织田作喊道“织田作先生,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看的进书,某种意义上你真的挺厉害的。”
织田作从书中抬起头,后知后觉打了声招呼。
“安吾,原来你在啊。”
他的语气极其平淡,就像眼前太宰治要炖了自己的场景不存在似的。
坂口安吾心累得叹了口气,“什么叫原来我在啊,从刚才我就来了。”
他顿了一下,无奈地扶住额头,“好歹也阻止一下太宰先生吧。”
“我看太宰玩得挺开心的,就随他了。”
织田作站起来,他拍了一下外套,拿着书走过来。
“哈就因为这个原因”
坂口安吾的眼镜瞬间滑下了鼻梁,他无语了一瞬,“织田作先生,就是因为你不会吐槽,才放纵太宰先生到了这种程度。”
“是吗”
“是啊”
今日是周末,夏目贵志在上午过来待了一会,得知他家里中午没人,我就留他下来吃了午饭。
吃过午饭,他坐在廊下安静地看着漫画书,愈史郎拿着画笔在素描本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我躺在回廊上闭上眼睛小憩。
中午两点,夏目贵志叫醒了我,拉着迷迷糊糊的我走到求签处,熟门熟路地帮我打开门,整理好窗台上的东西。
我打了一个哈欠,清醒过来时他已经乖巧的趴在窗台上,看着天空发呆。
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把手撑在窗台上,与他看向了天空中的同一个地方。
骑着机车的二尾猫妖呼啸而过,留下了抱怨的一句话。
“横滨怎么这么多凶恶的罪犯啊”
没过多久,织田作来到神社,坐在了往常的位置。
我像平时一样给他泡了杯茶,把茶和点心放在他身边。
回到求签处后,夏目贵志拉住我的衣角,说亲戚快回去了,他也该走了。
我点了点头,起身牵起他的手,朝织田作打了声招呼,便走出神社。
经过神社下面的河边草地时,我们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坐在草地上的无脸男。
我与夏目贵志对视一眼,分别掏出一颗棒棒糖放在了无脸男的手心上。
无脸男收好糖果,跟着我们走了一路。
我把夏目贵志送回家后,他又跟着我走回来,坐回了草地上。
“那我回去了哦”
我笑着问他。
无脸男点了点头,转过头继续盯着河水,我则走回了神社。
为什么神社里有一个正在烧水的大铁桶啊
而且还是烧木柴的那种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面无表情地指了下正在烧水的铁桶,视线从太宰治、织田作和一个眼生的男人身上扫过。
太宰治站在椅子上,热气蒸得他白皙的脸上泛起些微红晕,汗水从额角流了下来。
织田作手里拿着书,抓了下赤铜色的头发,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开口。
站在织田作旁边的男人长相斯文,戴着圆眼镜,嘴边长有一颗黑痣。
他穿着灰色的西服,无论是着装还是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就像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
“太宰,你这回是想铁锅炖自己吗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开个直播让大家看看这种死法”
我扶住额头,满脸都是“你又弄什么幺蛾子”的表情看向太宰治。
怎料,太宰治捧着肚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