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看起来是头一次出来鬼混,但往秦楼楚馆里端端一坐,浑身上下的贵气就决堤般地流露出来,让这群纨绔无端感到了与家中老爹说教时一样的气势。
他的手指刚搭上这家秦楼的椅子扶搭,就听到楼上有姑娘唱曲。
糜软南音响起,唱的又正是那曲莺莺拜月,他差点以为是他的太子妃过来卖笑,眉头狠狠一皱,把他下首坐的老四吓得不轻。
老四知道他的大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或者永远只会那种似笑非笑让人发毛的表情。
他顺着他哥的目光,看见楼对面那个唱曲的姑娘,侧过身子笑道“大哥,好眼力啊,那是”
有个纨绔接腔笑道“那是新从金陵来的小莺,南曲唱得最好,不如叫她给楚大哥来唱几曲”
他听见“小莺”还以为是“小应”,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又把老四吓得不轻。
等那个小莺姑娘抱着琵琶过来时,含羞带怯地望着坐得最直的他,他才松了口气,想到刚刚自己的荒唐想法,若叫其他人知道不得笑掉大牙。
小莺姑娘长得十分秀丽,面带桃花,可惜落在挑剔的太子殿下眼里,也只能得个清秀的评价。
他略带失望地看了看这个姑娘,与他家夫人哪有可比性。一双杏眼里,藏着那样多的心思和算计,闪着无数利益的光芒。
“楚公子,这位小莺姑娘还是个雏儿呢,您听着曲子可觉得”一边的老鸨撺掇着想叫小莺攀上贵人,而在座的一大群贵人里,唯有这位贵气最逼人,逼得她都两股战战几乎站不住。
他眯了眯眼,淡淡道“这样的姿色我已见惯。”
何止是见惯,简直没有可比性。应瑾的美,是美在了骨子里,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美得触目惊心。
让你的心跳都要快些。
让你在一个人的夜里,都能辗转反侧。
甚至,甚至只要想到她,就会他懊恼地想,怎么又起了反应。大约是秦楼里的人对此司空见惯,老鸨掩着笑看着他道“公子怎么还说不喜欢咱们小莺姑娘啊,这都,这都”
他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道“就没有更好看的了”
这已经是长安十分有名的秦楼,叫出来的姑娘各有特色,或妩媚或妖娆或艳丽
连那号称什么渭水柳花的柳花魁都下场接待贵客,贵客一个也没看上。
他有些烦躁,撇下众人去了楼顶吹风。什么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以前觉得不可能,至少自己不可能。
现在忽然有所了悟。因为心上挂着一个人,所以其他的花再怎么娇艳,也无法入眼了。
原来不知何时,他的心上是挂着她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颓哈哈哈,是谁在前面说“我心中有谁都可能,唯独不可能有她”打脸了吧
狗因是我
阿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狗因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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