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在寻思,客人,不会是沈大人吧
她刚要离开,阎夫人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叮嘱了一句“再熬一锅小米粥。”
阎棠芝看了眼床上之人,心中了然地“嗯”了声,便出了门。
将女儿打发出门,阎夫人转回身来,就瞧见床上躺着的人眼皮动了一下,她收回视线,没事儿人似的把信任的下人叫了过来,吩咐了两句,“去烧壶热水,晾凉了端过来,再拿些棉布和金疮药过来,替他清理一番伤口。”
下人应声去了,阎夫人也出了门,顺道将厢房的门带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床上之人才挣扎着睁开眼睛,费力的抬起头,往周围看了看。
看清楚屋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别人了,雷茂不由得松了口气,又重新躺了下来。
躺下之后,他便开始在心中思索起来,关于自己的现状,以及自己在马车上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试图想从中分析出些什么来。
那个把自己踢翻在地的人,被另一个年长一些的称作大人
还说是皇帝派来调查银矿的,究竟是什么官职呢
他想着想着,就开始头痛了,他自己只不过是个没读过书,也没什么见识的人,根本分不清那些这个官那个官的,先前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县太爷,这人能被皇帝直接派过来,应当比县太爷的官更大点儿吧
自己究竟能不能信任他,把矿场的事告诉他他能不能替自己这些人做主
可万一他跟那些贪官们是一伙儿的呢
雷茂胡乱猜测着,纠结万分。
不等他想明白这件事,厢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他赶忙又闭上眼睛。
进来的是那位阎夫人所信任的老妈妈,姓葛,葛妈妈把一盆水放在床旁边的桌上,替雷茂清理起伤口来。
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有的却一直没好,甚至有些发炎化脓,葛妈妈是跟着阎夫人陪嫁过来的,自然也是学过如何处理伤口的,动作很轻,也很细致。
不过只要触及到伤口,就算是再轻的动作,也还是会疼的。
老人家心软,一边替他清理着伤口,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不忍心的神色来,无声地叹了口气。
棉布打湿,擦了又洗,整盆水都被染红了,葛妈妈又端起水盆,往外走去,准备换一盆清水回来继续。
雷茂想要继续装作没醒的样子,索性强行忍着,额头上都是冷汗,却还是一声不吭,为了分散注意力,不断地在脑海中回想着自己的老父,还有娘子和女儿。
自从自己跟三伢子这些人被强行带到矿上,每日受折磨,干苦活儿,差不多都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跟他家里人说的
应当是说自己死了吧。
雷茂心里只想苦笑,却又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家里的农活儿那么重,爹能不能干得过来,还有金凤长大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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