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基建,日落修炼,厉蕴丹在原始世界过上了风平浪静的生活。
为了腌制肉类,阿努带着男人们外出找盐;为了防治疾病,厉蕴丹带着女人们辨识草药。他们分工明确,初步奠定了部落的“社会结构”,男为手脚、女为头脑,足以在部落发展初期夯实基础,迅速积累原始资本。
老人在草绳上打完第七个结,意味着七天过去了。
而在这一周中,阿努靠追踪一群豪猪发现了一块盐地。大喜过望,他甚至学着豪猪的样趴下来舔了舔土,一确定入口是咸味,立刻让男人们过来搬土。
“首领。”他听他们唤道,“为什么跟着多刺能找到盐”
“多刺”形容的就是豪猪,他们曾在狩猎它时吃过不少亏,几乎每个都被豪猪的刺扎过,可不得给它起个多刺么。
要不是豪猪的体内盐分多,他们真想把它从食谱上剔除。
阿努“它们很喜欢吃盐,寻觅的食物也带盐。缺盐了就跟着它们,这样找盐比较方便。其实想狩猎它也很容易,用盐巴做个陷阱就行。”
然而部落盐贵,不能随便动用,所以有时候只能靠人本身。
阿努补充道“不能用盐的话,那就让自己出汗吧。豪猪闻得到盐味,只要你装死,它就会靠近你。等它舔上你的汗,你就可以捉它了。当然,会找盐的不止豪猪,牛、羊、象都喜欢吃盐。”
“首领”他们说的磕磕绊绊,“土、土,怎么做成盐”
回部落后,阿努在石盘中倒进土和水,搅和均匀。再取过一只用旧的、会渗漏的石盘,将泥水全倒了进去。
硝盐融化在水里,泥子沉淀在底部。以石盘为“过滤网”,盐水从缝隙中漏了下来,滴落在骨锅里,泥土积在石盘中,后被阿努捋下来晒去空地。
如是反复,直到把泥土全过滤完,他们得到了满满一骨锅的盐水。阿努马上生火吊锅开始煮盐,道“等把水煮干,沉在锅底的就是盐。”
他的生存经验十分丰富,并不会浪费一个收集“纯净水”的机会。只见他取过一块冰凉的黑曜岩罩在骨锅上,那滚滚而出的水气遇冷液化,成了一滴滴水珠。
阿努将岩块倾斜,水珠便汇成水流。它们落进木碗里凝成清水,把孩子们看得大呼小叫。
很快有人接过了阿努的班,及至黄昏,他们从骨锅中收获了不少粗盐。阿努留存了一部分,剩下的全拿去腌肉,部落的人瞧了特别心疼,可想到首领说的“这样能把肉保存起来”,顿时又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接下来几天,男人们一直在盐地和部落往返,而厉蕴丹在与女人们的接触中发现,其实原始人的身体比后世的人更适合修炼。
起因是一日正午,厉蕴丹循着一丝桂皮味进入森林,想要带人剥点桂皮再回去。可走着走着,队伍中最年轻的女孩“西”突然来了癸水。
她骨龄十四,干瘦弱小,第一次来癸水却没有感到恐惧,而是神色如常地摘下一片大叶,沿腿擦去血迹。
年纪稍大的女人不禁笑了起来,她们庆祝她走向成熟,并解开她的兽皮裙让她光身行走,免得染红还能穿的衣服。
只一眼,厉蕴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取过兽皮裙给女孩围上,道“以后遇到这种事,不准脱掉兽皮。肚脐下方是下丹田所在的位置,不遮不掩很容易寒气入体,让人生病。尤其在来葵水的时候,不仅不能脱,还要多盖些。”
“巫,葵水是什么”
厉蕴丹张了张嘴,顿了会儿破罐子破摔“就是你现在流的血,叫作葵水。”
葵水这种事,没有手帕交的她只与贴身女官、教养嬷嬷做过交流。古人含蓄,往往点到即止,双方心里有数就行,不像现在,她不仅得在公开场合与人讨论葵水,还得深入点、再深入点。
偏偏,全场除了她没人感觉不妥,以至于一股无法言喻的“社死感”环绕着她,硬是让她的脸皮一点点厚了起来。
“巫,阿姆说,血流下来就可以生孩子了,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