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郁清抱到床上,明明心里恼怒异常,放下身体的手还是忍不住轻了一轻,防止她受到一丝一毫因重力而生的冲击。
郁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感觉到了一点自在,靠在床头抱着枕头,望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男人放下她之后,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她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是依赖期吗,不需要拥抱了吗
想到陆臻清醒后的压迫感,郁清觉得他可能清醒了一次之后,还没有做好再次进入依赖的准备,所以对流程有点生疏。
她主动张开双臂,对他笑“要抱吗”
想了想,又有点苦恼地试探“之前的姿势太有压力了,我们在杂物室那样挺好的,要不然我们就那样度过依赖期吧”
男人听了她的话,仍是没有动作。
一个混乱期折腾来折腾去,现在已是深夜。
卧室开了灯,炽白夹着一丝暖黄的灯光洒下,均匀地分布在整间房里。
除了郁清身上。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如高山巍峨般有压力,遮住了顶灯发出的柔光,在郁清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深邃的五官隐在背光之下,半明半暗的冷峻散逸,凉薄的唇高挺的鼻,此时都藏在晦暗的冷沉之中。
但只有五官是冷的。
他的身体紧绷,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又炙热,流畅修长颈脖上的喉结薄红滚动。
曾隐没在心间的怒气像火山,汹涌跳动,却时刻被压制,不知何时会爆发,更不知是否会再爆发,又以何种形式爆发。
郁清搞不懂明明刚才还挺主动的,怎么突然就距离远了下来。
想到oga依赖期得不到安抚的难受,她主动去拉陆臻的手,试图增加一点肢体接触。
一边再试探,劝导式地退一步“我在上你在下不行的话,那我主动抱你行不行,我一定会轻轻的,不会像你之前那样箍得人难受的。”
男人的回答是
“不用。”
陆臻呼吸急促,青筋鼓起。
他抬眼看向郁清,膝盖慢慢抵上床垫,缓缓俯身,半跪向她。
陆臻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郁清。
他极有压迫感地俯身向前,直至鼻尖离她的脸只有一步之遥。
郁清被陆臻的突然凑近吓了一跳,她忍不住往后靠了一点。
她对眼前人的异样摸不着头脑,关切问“陆臻,怎么了”
却看到眼前人一言不发,直勾勾注视着她。
然后缓缓低头。
向郁清露出了他的腺体。
原本隐没在发间,常年晒不到阳光的腺体,方才因发热赤红,现在颜色还没褪去。
“标记我。”
他的语气仍是陆臻式的命令、不容置疑。
但他露出腺体的动作,却昭示着眼前人身体上诚实的示弱讨好,卑微异常。
脸色薄怒未退,语气冷硬。
眼角却绯红不去,喉结滚动,冷汗顺着颈脖滴下,无端多了几分极致清醒和极致沉迷的反差。
就像高傲的国王,不甘地向掌心的玫瑰低下头颅,祈求垂怜。
郁清瞪大了眼,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发展,下意识地把他往外推了推,有些惊讶“为什么要突然让我标记你”
陆臻眸色深沉。
残存的恼怒在脑海翻滚,理智无法逼压,只能被一点点淹没。
被压制,被牵动,全因本能所致。
跳出迷恋的轮回,回到完全掌控是不可能的。
但陆臻是会跪在女aha腿下,摇尾求怜的人吗
男人的话语带着晦暗,在依赖期的本能下说出心中所思所想,没有半点隐藏
“拥抱安抚得太慢,既然我离不开你,直接标记更快,我在依赖期会有更多清醒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