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夜色逐渐深了,金色余晖消退,深蓝色的天空,寂静以后,颁布白昼结束。
也许蒋罪魔怔了,竟然真的想让楼盏跟他考一个大学,最近一直拉着他学习,连玩乐的时间都少了不少。
不知不觉中,就连之前一块玩的朋友也都疏远了许多。
回宿舍后他只来得及洗漱就困得瘫在床上。
今天依旧是这样,洗完澡,楼盏原本还想让0632查一下陆少言的情况,就因为困倦忍不住闭上了眼。
过了大半时辰,寝室门突然传出声响。
一条缝被打开,门后黑影隐隐绰绰,几秒钟后,略显犹豫的那人恍若突然下定了决心走了进来,阖上了门。
“吱呀”
门棱被关紧的声音。
楼盏已经睡熟了,他睡眠有点浅,听到怪异的声音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他睡觉怕热,身上只穿了件半长的短t,这样一翻身,那段流畅而软的腰线就露出来了,从肋骨到腰,再到那点臀,衣服褶皱下,真就像圣洁的连绵不断的雪山似的。长腿不设防的从被子里伸出一根,双腿之间夹着被子。
这是楼盏睡得最舒服的姿势。
却让闯入者,眉头紧皱,极低地骂出了一句话。
最纯真的姿势,勾引出旁观者最龌龊的臆想。
雪白月光如古老电影的补光灯,给床上的人增加了更勾魂摄魄的美感。
刚才还犹豫不决的人,在看见楼盏的睡颜后,极快地上前一步,跪在了他的床前。
如同朝圣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人腿都快跪麻了也没有站起来,而是缓缓俯下身,握住了楼盏伸在外面的脚踝。
从第一次在酒吧,他就注意到了这个人。那时候他只是觉得这个人长得好看,比和他约会的女生还要好看。现在,他依然觉得,楼盏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那个人。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好舍不得啊,把他交给a班,他不应该属于d班吗不,不应该属于自己。
他手里握着床上这人致命的把柄,他才是最有权利拥有他的那个男人。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手里的脚踝也随之想要抽离,没有抽动那人紧紧拉住了那一段皮肉,不让他挣脱。
楼盏就连脚,也是漂亮的很,被人桎梏住的时候,就如同被囚禁的月亮。
他正要去亲吻一下那脚趾时,整个人却突然被人从后边大力拽了起来。
被打断的那人猛地回头,正对上江以泽惨白的、惊吓的脸。
江以泽他难道不是被他爸关家里面壁思过了吗
江以泽拽着那人一路走到了寂静的走廊,怕吵醒楼盏,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你疯了”刚关上门,江以泽就气势汹汹地低声质问,“你刚才想做什么”
走廊采光极好,正是一个晴天夜晚,过亮的月色,不要钱一样打在被质问的人脸上,如同审讯室里的刑具。
“你不是看见了么,装什么呢。”一张阴鸷的脸。
江以泽张口结舌,是啊,他看见了,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所以才更不可置信
他最好的兄弟,曾经深交的、形影不离的朋友,在晚上,像一个变态一样,跪在地上急切地要去亲他另一个朋友的脚。
张帆
“你,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能这样”江以泽颠三倒四地问。
张帆阴郁的目光盯着他,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就咧出来一个笑“瞧瞧,真是一个不喑人事的小少爷。”
他神色嘲讽,江以泽在这里装什么高洁君子呢如果他张帆今天没出现在这里,那江以泽又会对熟睡的楼盏做什么
江以泽没有搭话。
脑子乱成一锅粥。
刚从家里逃出来,迫不及待地来找楼盏,想要分享自己这几天无聊又思念的复杂心情,却撞到了这种场景。他快二十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这样迷茫过。
他们两个都是男生啊,而且张帆之前还谈过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