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前夜孝景帝知道了来龙去脉,还真的信以为真,认为是荣昭惹是生非的性子又上来了哪。
当时就宣了所有涉事的人进宫当面对质。
安家以为有太子做靠山就万事无虞,其实孝景帝的心早就偏向了荣昭。
荣暖在经历了一夜的抗争之后仍旧虚弱,但她坚持要进宫面圣,向圣上讨个说法。荣昭从未见过她如此刚毅的一面,内心动容,终是拧不过她的性子,将她带入宫里。
当孝景帝看到荣暖时都不免惊诧叹息,甚至愤怒。
好好的一个女子,被婆家磋磨的不成人形,这安家果真是如荣侯爷所说的就是个狼窝。
再听荣暖将她这几年所受之苦诉说一遍,还有她身上的伤,加上太医当场为她诊断的结果,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掉泪,孝景帝当堂破口训斥,安家父子吓得连话都不敢多说。
安夫人喊着让人拦住他们,家丁蠢蠢欲动,荣昭长鞭一甩,凌厉长眉一斜,威吓一声“谁敢”,气势凌人,吓得家丁哆嗦冷颤,谁也不敢迫贸然上前阻拦,纷纷让道。
出了安家大门还有很多人围在外面等着看热闹,待荣暖出来的时候,围观者更是一片议论纷纷。
荣暖还没等走出安家大门的时候就因体力不支而晕倒,此时是荣曜背着她。
众人一看,不免让人唏嘘,虽说穿着一件崭新的衣服,但极不合身,套在她身上只显得空荡荡的,那脸色更是差,白中带黄,形如枯槁,仿佛受了万般摧残。皆道这安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虐待成这个样子。只怕再晚一步,这人就活不了了。
安家的人追出来,那安夫人是个不讲理的刁妇,说什么都不放人,撒泼的拦在马车前,“我安家的媳妇岂是你们荣家说带走就带走的今日你们要真把她带回荣侯府,我就跟到你们荣家要人去我看看荣侯爷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安侍郎早年发迹,皆是因安夫人娘家一力扶持,才有了今日兵部侍郎的地位。多年来都万事让着她,迁就她,也早就她这撒泼的性子,而如今到了这节骨眼上,真是想拦都拦不住。
荣昭先让荣曜和荣昕扶着人上马车,并未理会安夫人,只见她朝在场诸人拱了拱手,道“今日我抛开楚王妃的身份,请长歌城的百姓评评理。我荣家大小姐未出阁时就以性情柔婉,善良敦和享誉长歌城,平日里见到乞丐都会心生怜惜施舍一二,那是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掉泪的主,你们说她会害死别人的孩子吗”
“可是就是安家长子安子谦新纳的小妾诬赖我大姐,说是喝了她送去的补品流了产,之后安子谦更是不分青红皂白,连调查一下都没有,便对我大姐施以毒打,却未想我大姐怀着孩子,这一顿虐打下去,直打得孩子胎死腹中。你们知道那小妾是谁吗那今日我一见才知,那小妾竟然是我刚去世的三叔以前的柔姨娘。”
众人皆惊不已,满脸不可置信,议论声更大,甚至可以清晰的听人说道这安家的公子简直是寡廉鲜耻,玩女人玩上岳父的女人了。那小妾更不是好东西,怎么说也是做过姨娘的,和女婿辈的搞在一起,也是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