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撇撇嘴,怎么又是这句。压不过等着吧,她相公这条龙早晚把你们这些地头蛇全都收拾个片甲不留,看看压不压的过
“也应该听说过,龙游浅水遭虾戏。”
骆斌说一句,荣昭在心里回怼他一句,“虾兵蟹将,不自量力。”
萧珺玦冷笑,“骆大人是在威胁本王”他一个阴冷的眼神射过去,骆斌身上骤冷。
骆斌强装淡然从容,轻蔑一笑,面容狰狞,比不笑还丑,“自然不敢,您是皇子,身份高贵,下官怎敢威胁。只是下官虽对王爷敬畏有加,但下官手下那群人却鲁莽妄为,做事冲动,下官怕,一旦挑起事端,他们会冲撞了王爷和王妃,那下官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萧珺玦淡淡一笑,握了握荣昭的手心,怕她出来的时间长,冷了,“这一点骆大人大可以放心,你现在可以到窗外看一看,叫一叫,看看你那些忠心耿耿的属下还在不在,还有没有鲁莽冲动的机会。”
骆斌惶惶,跑到窗边向外看看,他刚才趁着楚王妃讲故事让师爷去找救兵,但现在他的救兵已经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士兵给压下了。
这次出来,萧珺玦本不想招摇,一切从简,只带着荣昭和夜鹰四人。但荣昭发生了意外,让他不得不更加重视,特意调来二百精兵沿途保护,正好,今日派上用场。
他早已算到骆斌不会坐以待毙,以他土匪的性子,为保全自身,杀了所有与他作对的人,哪怕是王爷,他都在所不惜。
所以,早早就让人埋伏在酒楼附近,只要骆斌的人马一来,立即出手镇压。
骆斌的身子靠在窗边缓缓下滑,他输的一败涂地,空洞的目光也不知道看向谁,呆如木鸡。他知道,这一回,他逃不掉了。
萧珺玦正了下衣衫,站起来,“骆大人,公堂上走一趟吧。”
荣昭慢悠悠喝了口茶,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着她打转,“他虽为朝廷命官,但别人不知道,其实他出身草寇,与所在县附近的寨子老大是把兄弟。”
骆斌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
“只听说官民一家亲,到了他那,就成了官寇一家亲。他身为县官,可时时掌握监视全县所有人的动态。当然,他没闲心去知道所有人,只要知道那么几个重要的人就行。比如,某富商的儿子去临县的外祖家,他就可以把消息放给他的兄弟,让他的兄弟在半路上劫走,以敲诈勒索。”
沈万三不由抱紧自己的宝贝胖儿子,愠怒的瞪向骆斌。
“骆斌,是你干的枉我和你称兄道弟,你却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沈万三愤怒道,鼻孔一翻一翻的出着气。
骆斌没与他争辩,看向荣昭,道“王妃刚才也说是趣事,道听途说罢了。”
荣昭轻“嘶”了下,她就只差点名道姓了,他是装傻还是充愣啊
“骆知县,你真的以为本王妃说的是趣事你不觉得这故事你很熟悉吗”
骆斌事到如今依旧嘴硬,“下官真的从未听说过此等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瘦猴一下子跳出来,指着他,大声道“放你个罗圈腿的大狗屁,你和龙敢当一个头磕在地上拜山头拜出来的兄弟,整个黑龙寨谁不知道”
他情绪激动,口水都跟着喷出来,“就这小胖子,就是你事先打听到他要去怀恩县给他娘的爹拜寿,给龙敢当通风报信,然后在黄石坡给劫走的。”
磕巴也站出来,“还还有,你你还让龙敢当抢劫姑娘妇女。”
独眼嫌他浪费时间,“这两年青城县出现了个怪事,每每谁家有漂亮的姑娘或是小媳妇,都会无故失踪。其实她们没有失踪,都是骆斌让龙敢当派人劫走的。骆斌有个地下妓院,他将接回来的人都关在那,供给人享乐。”
之前还不怎么样,但一听到地下妓院,在场有几个人脸色已变。萧珺玦从那几个人脸上慢慢滑过,皆不敢抬头。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骆斌仰头大笑一声,突然站了起来,“你们几个无胆匪类,本官还没有治你们的罪,你们居然还敢在这诬赖本官”
他手指点着独眼几个人,侧目荣昭与萧珺玦,“王爷和王妃不会单凭他们几句话,就相信下官会做这些事吧。他们可都是土匪,难道王爷和王妃想说,你们宁愿相信土匪的话也不相信一个朝廷命官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