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鹜担心她的肚子,“小姐还是消消气,这事还是让王爷解决吧,您大着肚子哪,万一有个冲撞”
荣昭的步子已迈开,大步大步的,“哪那么多万一,我就不信,他们胆子大到敢动我一分。”
荣昭到了库房门口就听见一个听起来就能想象说话都带着流口水的声音,“哎呦好家伙,你看这些宝贝,这可是珍珠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珍珠,还这么大个。”
从背影就见曹氏揣着一把往怀里塞,另一只手摸着绸缎面上,“看着料子,太好看了,你说这败家女人,不穿就放在这,这不是糟蹋东西吗你和你外甥说说,让他把这些都搬到咱们那去。反正她一个人也穿不完,咱们帮帮她。哎呀,这些个好玩意,真是败家败到家了。”
“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哪”荣昭冷不丁一声,将他们俩吓的够呛。曹氏手里捧着个玉如意,做贼心虚,“哐当”一声砸地上,四分五裂。
曹氏反而怪起荣昭来,“你这怎么走路没个声音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你瞅瞅,都怪你,背后出来,跟鬼似的。”
还真是没见过比这再厚颜无耻的了,荣昭睥睨着他们,冷冷道“你们俩怎么跑这来了这是你们随便进的地方吗”
戚致远一边眉毛高,一边眉毛低,“怎么不能随便进了这是珺玦的家,我是他的母舅,我什么地方不能去难道我去哪还要给你交代”
荣昭哼笑一声,道“是,脚长在你腿上,你想去哪都行,但就这,不是你们想进就进的地方。”
她看着曹氏胸前塞的鼓鼓囊囊的地方,“把你们偷的东西都给我统统交出来。”
“笑话,偷你的东西这是珺玦的家,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我是他舅舅,拿他的东西光明正大。”
戚致远拽着曹氏要走,荣昭往前一挡,“今天你们不把东西全交出来,就休想走出这个房门半步。”她一喝,“交出来”
楚王府一向安宁,可自从萧珺玦舅父一家来,就没一天安宁。
府里的事不断,城里这几天又接连发生两件命案。
先是在城外的一处山头发现一具死了差不多几个月的女尸,后在城西一个窄巷子里又发现一具刚死了几天的男人。
仵作分别给两具尸体验了尸,都是一刀致命。其实两具尸体本没什么让人联系到一块的,但经仵作检验后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口出乎一致,连伤口的大小都是一样。所以,怀疑是同一人所为。
但这也只是初步的怀疑,毕竟间隔了几个月,而且,死亡地点也不同。
如果是一个人干的,既然第一具女尸是埋到城外毁尸灭迹,那第二具为什么不也埋到城外哪。
杀女尸的人其实很小心,将她埋在城外隐蔽的地方,哪里有人会发现。
只是这个季节,正好是春忙,有农民翻地种田,尸体埋的不深,几镐头下去,就给刨出来了。
可将那户农家给吓够呛,忙进城报了案。
女尸已经辨别不出人形,面目腐烂,不知道是谁家的。只是知道,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生前也没有遭到侵犯。
她身上的线索只有大腿上一块鸡蛋大的红色胎记,再无任何辨别身份的线索。
段宠张榜,问谁家有左大腿上有鸡蛋大小红色胎记的姑娘失踪了,就去衙门里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