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珩冷哼,道“一个女人,就可以转移两大家族,就可以将那么多人从死牢里救出来,还掀不起风浪”看一眼余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子的人没有精力追寻,所以才让他们轻而易举的逃跑了。”
阿史挲皕陡然冷视着他,神色峻冷,“齐王,你别忘了,孤与你是合作关系,不是你的下属。你还无权指责我日出的人办事不利。”
“难道本王说的不对吗有人来报看到那群人将荣家的人劫走后向灵鹫山去,贵国驸马亲自请命,信誓旦旦定会将人捉回来,但最后哪,别说人了,连行踪都未发现。”
“我日出驸马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帮助齐王追捕犯人。即便没有追上,齐王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嘲讽人。再者,你只说是有人看到,但真的就是从灵鹫山跑的吗或许并未我日出驸马无能,而是齐王你消息有误。”
阿史挲皕端起茶来,“孤倒是觉得,此次是齐王没有尽心尽力。孤说了,一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孤绝不相信只凭着一个女人的力量,就可以将这两件事做到。她背后一定有人,不用猜,能做到这两件事的人,在她身边的,也就剩下楚王。可齐王哪在她那搜了两次,满城挨家挨户又搜了一次,还是没有搜到人,孤真是不想说一句,齐王身边的人,还真是废物。”
“日出太子”萧瑀珩受辱,怒喝道。
阿史挲皕凌然一笑,道“齐王,你不要动气。孤也是实话实说,一个大活人,明明就在这长歌城里,甚至就在楚王妃身边,您愣是没搜到”咂着嘴,直摇头,“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
柳馥馨见二人颇有种剑拔弩张的架势,忙从中调解,道“好了,你们都不要争执了。现在荣昭已经带着顾家和荣家逃出长歌,你们想想办法,怎么将他们抓回来。”
柳馥馨有几分远见,“楚王这几年在蜀地已经扎下脚跟,可以说已经建立了他自己的王国,如果他们到了益州,那么再想将他们抓回来就更难了,那可真就是放虎归山了,只怕,后患无穷。”
萧珺玦耳目清明,虽然距离不近,但也听得清楚。他胸膛聚集怒火,狠狠抓住树枝,树枝的枝叉插入他手心里,却丝毫未感觉到疼。
荣昭挒开余容的手,他对自己的情意,她并非不知。在日出相救,又为余容解蛊,她对他心存感激,但她无法不怪他,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参与了其中。就像她说的,他是杀害她父亲的帮凶,不管他是不是有意。
“你不愿伤害,也已经伤害了。我很感激你在日出对我的帮助,也很感激你救了我的孩子,但有些事情不能相抵。”救命之恩大如天,但杀父之仇也是同样。
“我为你做的一切,从来没有想过要相抵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
荣昭其实内心心底是个柔软的人,余容的话怎会让她不动容。她看向他,问道“那你会放了过我的家人吗”
余容将漫上草林中枯黄的枝叶上的目光抽回来,直直的凝视着荣昭,恳然道“你的家人,我不会伤害。”
荣昭嗫嚅嘴唇,咽了咽喉咙,她看着他,凝着他的容颜。当初她救下余容,完全是因为他有一张和将离相似的脸庞。就连名字,都是因为是同一种花。但虽然他们两个的脸很像,名字同类,但终究不是一个人。
将离比他潇洒,比他自在,比他洒脱。而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就像一只蜗牛,无论走到哪,背上都有一个沉重的包袱。
荣昭不知道说什么,张张嘴,又闭上。余容含含泪,“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赶紧走吧,等他们找回来就晚了。”
他慢慢转身,又快速上了马,骑在马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荣昭,一双明眸中深深印刻着荣昭的模样,道“你记住,如果你需要我,我还是会为你义无反顾,一生不变。”
他牵动缰绳转身,荣昭突然道“上次元宵中毒,我还没有谢你。”余容回身望着她,荣昭垂下眸,道“谢谢。”她是诚恳的说这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