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怒不敢言,看来还没到忍无可忍的时候。”荣昭嗤一声,道“自作孽不可活,等到有一天百姓们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们也就离大厦倾倒的时候不远了。”她与萧珺玦对视,“怨气聚集在心里,总有一天要爆发出来,那个时候是人最冲动的时候,也是最好蛊惑的时候,只要我们牢牢抓住人心,便可以事半功倍。”
“昭昭深谋远虑,本王都自愧不如。”萧珺玦搂着荣昭,使劲在她脸上嘬了一口。
荣昭扭着身子推一推他,还和她说什么自愧不如,这些不过都是他上辈子玩剩下的一套。
“别闹,我和你说正事哪。”荣昭盯在萧珺玦的眼睛上,“既然她这次冲着我,以我的脾气,若是不回击,那就不是我的性格了。”
萧珺玦笑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荣昭灵动的眼眸微微闪烁,莞尔一笑,招着萧珺玦到近处,贴在他耳边道“你把沈傲借我用用,不对,是将他的嘴借我用用,我想让他在益州城说几天书。”
萧珺玦饶有兴致的看向她,虽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荣昭眯着眼睛一乐,搂着他的脖子,使劲亲了一口他的脸。
在她准备亲完就撤退的时候,萧珺玦突然就将她抱起来,往床上走,“昨晚本王的好事被萧容念给毁了,现在得补回来。”
这几日,城中最有名的酒楼里,多了一个说书先生。
沈傲一身藏蓝色衣袍,洗的有些发白,荣昭本来给他准备了衣服送去,但他没穿,去说书,穿那么好的衣服不相称。
一桌一板一人,这书便开始说起。
“话说河东有这样一户人家,世代皆为清贵世家,曾出过三位帝师两位丞相和一位皇后,这样的人家,原本可以流芳百世,到现在,恐怕是要遗臭万年了,这啊,都是子孙做的孽。我要是河东的祖宗,一定留下遗言,到了这一世定要他们的父母活活掐死这几个不肖子孙,省的毁了百年清誉,又祸害了百姓。”
底下人一阵轰笑。
周寅亲自端来几道小菜,送到二楼的,“王爷王妃尝尝小店新研制出来的小菜。”
今天萧珺玦和荣昭也来了,荣昭看着新菜,眼睛都放光了,拿起筷子就尝了一遍,边吃边点头,夸赞道“周寅,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周寅哈腰笑道“王妃尝着好,那小的也就没白忙乎了。”指一指鱼,“王爷您尝一尝这鱼,小的在上面浇了一层汁,酸甜可口,很开胃。”
萧珺玦原不饿,但还是给予他面子,尝了两口,颔首道“确实不错,难怪你这生意这么好。”
周寅笑的眯成一条缝,“这也是王爷王妃平时多照拂,好些人都是冲着王爷王妃哪。”看向沈傲,“就像这几天,王妃让沈先生来说书,还给我招来不少的生意哪。”
荣昭笑一笑,“他又不是不挣钱,你们是互惠互利。”再问道“他这几日天天都像今天这么生意好吗”
周寅道“是啊,前一天倒是不多,不过沈先生书说的好,第二天就传遍了,到了第三天,我这大厅就座无虚席,很多人哪怕不坐着,站在过道,趴在外面的门缝,都挡不住要听他说书。”他对沈傲赞不绝口,“沈先生说的真不错,我得空一准也要听上一听。有时候店里的伙计听迷了,还耽误手里的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