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进空宿町三丁目一个商场,唐泽航慢悠悠的走到一个不起眼的一户建。
用钥匙打开门,这栋房子里并不算空,但是到处都落着灰,毫无生活气息,合上门,唐泽航径直走向二楼的房间,他首先打开衣柜。
衣柜里他的几个箱子还像他上次走之前一样摆着,但是侧边放着衣服的架子上多了几件黑风衣。
瞅了一眼风衣,揪出一件抖开,长款敞领,是自己的尺寸,唐泽航又叠回去,看这款式就知道是谁放的。
那家伙就是故意的,在报复唐泽航上次说他疑心病太重还有传染性。
又没说错。
唐泽航现在是真的觉得很不舒服,情感上他知道那家伙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毕竟他们不仅是同一派系还私交甚笃,但理智又在提醒他,大家都是罪犯,没一个好东西,背叛是本性,出卖只看利益,信任只是建立在沙地上的城堡。
这次能放几件衣服,下次就能放几颗炸弹。
但也不能说那家伙给他衣服就不是好意了,还贴心的是他的尺寸。
就很过分,明明就是他传染的疑心病,还要膈应人。
唐泽航拿出一个箱子,把风衣塞进去两件,拎着箱子下楼,这个安全屋算是他私人的小仓库之一,他在漫长的时光中布置了很多小仓库,有的组织知道,有的连组织都不知道。
当然这和他对组织的信任与否没有关系,他只是本性谨慎使然,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他所有的布置,除了他自己,他相信他还活着的同事们也是这样的,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后手。
当然了,组织仍旧是非常坚实的后盾,不论是后勤补给,还是行动支援,全都给力的让人安心,这些私人的后手只是本性使然,纵然组织的手段相对冷酷,但唐泽航觉得这样的冷酷有种别样的安心,他乐于给组织添砖加瓦。
手下们的这种本性那位先生也是了解的,他了解每一位下属,但他不会去掌控每一个下属,那是不现实的,他的权利和控制是通过下属们的互相制约监督和他的决断来达成的,正因如此唐泽航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
带着魔法小班的唐泽航有点类似于一个干部,他手下的布置和下属结构也像是一个干部,但他不仅不是干部还依附着一个干部,这就像明明可以升职却死活要干副手的咸鱼,但是在这样的一个组织里是不会有真的咸鱼的。
唐泽航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但他很有耐心,他从出生起就在组织,为了自己的生存和生活慢慢织罗,一步步向前,对别人来说是二十年,对他来说他已经折腾了两百年。
可以说目前的生活他挺满意的,但他还打算继续折腾下去,不仅要维持现在的生活,最好可以活的更好一点,再好一点,可以更加任性一点。
唐泽航的任性体现在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不应该有一个固定住址,更不应该带着两个孩子,那就让他像个活生生的靶子,但他任性的用自己的谨慎和魔法编织出目前的生活。
而那两个男孩,就像他明面身份的一个保护伞,被他拖进这个漆黑的漩涡,诚然他们之前的人生并不美好,未来也相当堪忧,但在这个漆黑的世界里更加危险,而唐泽航能给对庇护是有限的,但唐泽航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自己救了两个孩子的命的他们本应早已死去。
唐泽航拎着箱子出门,再次把安全屋锁上,他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来了。
他把箱子放在车后备箱里,又在商场的店里逛了一圈,买了一些衣服,有他自己的也有两个男孩的,他们向来不会随身携带太多衣物,他买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倒是给两个男孩会选些蓝色或者红色的衣服。
商场里一圈逛下来手里又多了几个袋子,把这些也塞进后备箱,唐泽航愉快的往杯户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