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双能上时尚广告的手,在今夜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把子弹送进了许多人的胸膛。
想到这里,安室透的心情有些复杂亚瑟看起来只是个年纪刚刚出头的大学生,却早早的融入了这片深不可测的黑暗里。
而且亚瑟可能还不是因为什么恶意而选择进入这里的,安室透想到之前亚瑟吐出的简单的“找人”一个词语,心里隐隐有些猜想。
特地跑来这地方找人,不是找仇家就是找至关重要的人。
不过看亚瑟谈及的样子,估计是什么重要的人吧。
安室透想起当他提问时,亚瑟陡然安静下来的表情,不带一丝恨意的回答,有些感慨。
那个原本总是喜欢吵闹的家伙因为一个偶然的问题而沉默,眼里是自己也不知道的迷惘。
但是自己却毫无察觉。
只是这样放任自己下落、下落,直直的摔倒泥地里,还因为强迫症抓着淤泥利落的翻了个身把自己抹匀。
而他脸上还带着欣然的微笑。
这让他毛骨悚然。
安室透现在明白为什么亚瑟为让他有一种生理习惯上的应激反应了他把自己扭曲了,而作为正常人的安室透陡然遇到扭曲的事物,自然会感到生理性的不适,自发的涌起对陌生事物的警惕。
简单来讲,亚瑟主动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异类,像是人群里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锋利的牙齿刺入周围的人身上。
不论是一开始大笑着和追击者玩中门对狙,还是在密密麻麻的建筑之间玩跑酷,亚瑟都是把自己的性命轻飘飘的丢在了一边,强行拉着别人玩赌命游戏。
因为别人比他怕死,所以他赢了。
究竟要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会把一个人塑造成这样呢
安室透不知道。
他最终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敛起了目光。
看着一旁亚瑟显得有些稚嫩的脸庞,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把这个人拉出来。
说不定他甚至不需要别人拉他一把呢,安室透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嘲笑自己一时还没转变的警察本性作祟。
“相信我,如果你还在你的脑子想些什么黏糊糊的恶心东西,我就把你的脑浆子拿去冲马桶好好洗干净。”
久津响,不,望月结弦略带恶意的打断了安室透的思路,苍蓝的眼眸不带笑意的撇了安室透一眼,又重新挪回去注视着路中间,好像旁边一个活人的吸引力还没道路的魅力大。
不用好像,他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而在远方打视频电话的久津响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窝到了床上,赌气似的把自己埋到了枕头里,企图把自己闷死。
在某些方面过于敏感的他马上就察觉到望月结弦视野里安室透那在他看来显眼的不能再显眼的一点善意,说实在的,他差点没跑去卫生间吐个干净。
安室透是个傻逼。
他心平气和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