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某些过于折磨的原因,我现在应该盖着被子睡着觉,而不是违反自己的生物钟在这里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安室透看了看亚瑟黑的和锅底差不多的脸色,有些犹豫。
这人脸上全写满了“我要睡觉”这几个大字,好像自己继续阻碍他睡觉就会收获一顿暴打似的。
不论怎么观察都不像是会和红馆合作的样子就他这工作态度,怕不是马上因为左脚迈入大门被开除。
确实,有些人就是不能熬夜,亚瑟很可能就是这类人之中的一员。
没有什么证据就能证明他其实是在利用自己,而且仔细想想一路上都是他来开车,自己决定的前进路线,亚瑟反倒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反而不像他说的什么地下世界的人。
安室透心里的天平从“亚瑟是和红馆里应外合的瘪三”摇摆到了“只是个性格古怪的人。”
望月结弦没什么心思理睬安室透,进到了安全屋,他直接把装满军火的背包丢到了安室透怀里“自己收着,随便你怎么弄,早点睡。”
“唔等等,我们还得先规划一下怎么充分利用这个”安室透拎着包,就看着亚瑟步伐轻快的走向了沙发,“炸弹。”
望月结弦没等安室透说完,自己十分自觉的往沙发上一倒,双手交握放在胸口,胡乱点了点头来了个敷衍三连“嗯嗯嗯,随便,都行,你决定。”
安室透沉默了。
就在他思索怎么开口的同时,沙发上的人形物体已经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在亚瑟这一连串流畅又带着熟练的动作中,安室透感受到了对方只想摸鱼的强烈意志。
当初脑补把他当做假想敌的自己真的很蠢。
手里还沉甸甸的,炸弹的重量占了一部分,其他的还有和各种适配型号的弹药。
也许他还得欣慰没塞什么武器。
他叹气,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了,也许今晚叹气的次数比他过去几年都多。
亚瑟是睡了,但他现在还不能睡,这几个炸弹确实解了燃眉之急,但如何发挥这些炸弹的最大效率,还得仔细考虑一番。
安室透拿走铺在桌上的地图,转身进了房间。
在因为燃烧的火焰而提前热闹起来的城市边缘,太阳也如约而至,晨曦的阳光透过忘记关上的窗溜进了房间。
望月结弦蜷起身体,把自己一米八五,接近一米九的身躯塞进了对他来说有点挤的沙发上,确认自己的意识则马上跑回了久津响哪里。
精神一连接上,久津响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大团带着雨水和泥土混合腥味的湿气裹挟了,阴沉的黑云里还掺杂了一的气息,和血的气味,锐利的如同出鞘的刀剑。
只是现在意识的主人刻意收敛起了锋利的边缘,努力把自己团吧成一团球,还在他的注视下弹了弹,看起来还挺蓬松好rua。
我累了甚至还向他抱怨了起来。
久津响顺从内心的用自己的精神和对方蹭了蹭,不出意料的被望月结弦的烦躁和委屈糊了一脸。
情绪真的具象化成了一朵朵乌漆嘛黑的阴云,酷似刚刚采下来的棉花芯。
原本属于久津响的精神空间,那些具象化的云朵直接像是什么赌博机哗啦啦倾斜而下的筹码,从不知名的吐币口涌出来,淹没了空间的一角。
久津响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又任由这些乌云汇聚成潮水,卷起一个浪头把他吞下,再马上把他吐出来,弄的他活像是一滴掉到水里的油。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躺姿,顺手把从自己胳膊和腰之间有点碍事的云塞回去,枕着蓬松又软的云朵,久津响给了个五星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