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承熙“哼”了一声“眼光还挺好。”
然后又道“你跟他交情很好唤袁子明都是袁兄,怎么在他这儿直接就叫怀英了”
“”叶汝真,“因为他比小我三个月。”
风承熙寻不到错处了,但心里头有股子气,怎么着都不得劲,再加上酒气渐往上涌,脑子里有点晕晕荡荡的,舌头好像也不大听使唤,“那你怎么不叫我名字”
叶汝真心说我敢吗
但她也看出了风承熙此时有几分歪缠,便反问道“您也比我小吗”
风承熙更不悦了“我是有多老您什么您”
叶汝真不跟他一般计较,改口“那你也比我小吗”
“娘子”风承熙的脑袋从车壁上挪过来,重新往叶汝真肩上搁,“你也叫叫我的名字吧。”
叶汝真“明德。”
“不是这个。”风承熙往她这边拱了拱,口齿益发缠绵,“叫我的名字。”
帝王的名字为天下所讳,哪怕是写出来都是大不敬,何况是叫
“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敢。”
风承熙极为不满“夫君也不叫,名字也不叫,你这娘子怎么当的”
他的脸离叶汝真极近,吐息间带着浓重的酒气,叶汝真越听越觉得他不大对,拿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只觉得一片滚烫。
“你不会真喝多了吧”
风承熙显然是觉得她的手凉凉的甚是舒服,一把按住了不让松开,哼哼唧唧道“他们的酒不对,太烈了,摆明就是想灌醉人好套话”
叶汝真失笑了一下。
蜀中地近南疆,南疆的烈酒在蜀中甚受欢迎,宫中那些醇柔的御酒跟这些比起来确实就跟糖水似的。
叶汝真待要去拿水壶,手却被风承熙抱得紧紧的,“你松松,我给你倒杯水喝,会舒服些。”
风承熙的脸赖在她的手上,“不要。”
“郗大人,听话。”
“”
“郗兄”
“”
叶汝真低头看看他已经半闭上的眼睛,想了想。
“风承熙”
他抬起头,顺从地看着她,眼睛里好像有一丝欢喜,有一丝新奇。
“你是叫朕吗”
叶汝真“”
连“朕”都出来了,可见是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