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彻底宣布结束、已经昏昏沉沉陷入睡眠中时,背后一阵电流穿过来,差点把他的泪都电出来了。
易鹤野气急败坏又有气无力,但还是坚强地攥住了他的手指“你他妈”
简云闲还在缓冲,好半天才反手一个栽赃道“是你漏电了。”
易鹤野疲惫地掀开皮,怒骂道“我都没带义肢”
简云闲耍起无赖“那就是你的脑机接。”
“是你大爷。”易鹤野实在没力气骂了,翻了个白儿便昏昏沉闭。
到底确实没越界,临睡前,易鹤野满身疲惫得放空,连羞耻心都一放下了没越过那条界线,又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打破了。
真是要命。
第二天一早,满是褶皱的床铺,易鹤野才渐渐想起来,自己居然忙了一宿都没去掀他衣服。
妈的彻彻底底忙了个寂寞。
推开门,厨房传来滋滋的煎蛋声这家伙没走,还在厨房忙活起了早餐。
易鹤野从门后瞥了一。
这人做饭的动作娴熟得很,腰间系个围裙,颇有几分居家的意思。
听到门后的动静,那家伙微微偏头,问他“亲爱的,煎蛋要流心的吗”
易鹤野愣了愣,答道“不要流心。”
简云闲点点头,说“热水烧好了,你自己泡牛奶,云朵我已经喂过了,吃完早饭我带它去楼下散散步。”
易鹤野“嗯”了一声,坐回餐桌边。
方才那非常自然的对话,让他联想到了电视剧里到的,爸爸妈妈的相处模式。
他一向对这种“家庭感”的氛围充满了憧憬,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自我代入了一下,接他意识到,“爸爸”和“妈妈”是夫妻关系,这样类比他俩是非常不合适的。
于是他又想起了昨天晚的事情,巨大的羞耻感终于后知后觉地爬了来。
靠,自己居然
正想,简云闲端碟、翘手指走了过来。
他把一盘没有流心的荷包蛋放到易鹤野的前,然后把那漂亮但是折损的手指递到他的前“亲爱的,昨天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我一醒来、就发现手指又断了一根。”
这根手指是他漏电之后易鹤野恼羞成怒伸手掰了的,为了照顾一下他喝醉酒没了意识,易鹤野特意挑了不得到的拇指。
易鹤野狐疑地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简云闲,良久才问道“你什么意思”
简云闲眨眨睛。
易鹤野“你不记得了”
简云闲言之凿凿“不记得了。”
易鹤野“你记得哪里”
简云闲满脸真诚“就记得你要带我回家,然后我就醒了。”
易鹤野大脑空白了几秒。
他不记得了。
让自己留下了深刻的、无法磨灭的记忆之后,这家伙像是清空内存一样,只留下来一句“不记得”就全身而退了。
理智告诉他,简云闲忘记了最好,只要他自己不提,那四舍五入就是根没发生过。
但是转念他又觉得,这破事儿凭什么只有自己记得他凭什么把自己骗过去自己就跑了这也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