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立刻严肃起来“一会儿跟我去所里,把知道的都跟我们说,好吗”
夏天抱着小熊拖着行李、哭哭唧唧坐上了警车,直到出了门,才发现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毕竟是全球顶尖娱乐公司,一有动静各路媒体和狗仔必然闻风而来,这回安全科这么大的阵仗,必然会引得满城风雨。
此时此刻,issac大楼的主体已经被警方完全封控,一层一层的警戒线拉起,密不透风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但那警戒线之外的世界,便是夏天闻所未闻的场面他除了在跨年的时候看到满大街的人山人海,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同时挤在一起,他们有的举着摄像机,有的伸着脖子朝里探,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像是一道道天雷,让夏天睁不开眼来。
他们纷纷的议论像是一根倒刺,让夏天脑袋生疼,他听见有人说issac是拉皮条的,听见有人要去找自己儿子,还听有人说,要去组团看看a区究竟有个什么牛鬼蛇神。
警车开出警戒区的时候,有媒体扑腾着要去拍车窗,夏天吓得躲回车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满脑子都乱七八糟,最后只问出一句话“哥,贺野还好吗”
警察小哥看了他一眼,说“受伤了,正在抢救。”
急救车上。
易鹤野的反射弧真的非常非常的漫长。
失去意识之前,他满脑子只来得及夸小云朵真争气,直到他短暂的昏迷被疼痛硬生生割碎,他瞬间被疼得睁开眼,差点一口气没能缓的上来
“艹”
后知后觉的剧痛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把巨锤,将易鹤野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都砸得稀烂。
在周围人惊悚的目光下,易鹤野在急救车上弹射一般坐起,他疼到肌肉抽搐,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加上精神过于紧绷,又一次产生惊厥和幻听。
“按住他给他推一剂安定”
四五个人齐刷刷围过来,一人一个摁住易鹤野的四肢,惶恐中,易鹤野看见自己空荡荡的左臂,剧痛和恐怖的回忆交织袭来,他又一次情绪彻底失控
“别按我,我没手了”
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险些把车都掀翻了,终于将失控的易鹤野控制住。
一管透明的药水缓缓注入静脉,原本咬牙切齿、挣扎嘶嚎的易鹤野,终于没了力气,缓缓安静下来。
但这家伙的身子在无数次自我折磨和无意义刺激之下,已经变得非常迟钝,对药物的作用也没那么敏感了。
按理说应该让他昏睡过去的剂量,甚至还多推了几毫升进去,也只能让他四肢绵软、无力挣扎,意识却依旧清晰无比。
他耷拉着眼、目光完全没法聚焦,胸膛起伏着苟延残喘,这样的状态让他的精神也十分脆弱,不知是生理性的疼痛导致,还是情绪上过分委屈和恐惧,他第一次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防备地哭了出来。
“疼”易鹤野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节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