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感受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和阿粱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狗剩靠近阿粱,小声道“想不想吃馄饨。”
阿粱直咽口水,强忍着道“哥,馄饨太贵了。”
“我们就吃一顿。”狗剩拉着阿粱去了馄饨摊。
两人一人叫了一碗馄饨,骨头和鸡熬的汤,还放了虾仁,馄饨皮薄馅儿嫩,撒把葱花,那滋味儿绝了。
狗剩和阿粱吃的头也不抬,额头都冒了汗,直把最后一口汤喝完,阿粱放下碗,满足的喟叹。
狗剩抹抹嘴,“这馄饨真好吃。”
阿粱赞同点头。
就是付钱的时候,阿粱看着给出去的十六文钱,好心痛。
两个人高高兴兴回家。
狗剩道“明天我要多买点山楂,我们上午卖一回,半下午和晚上卖一回。”
“等我们攒够了钱,入冬后就买棉衣穿。咱们不冷了。”
阿粱用力点头,在狗剩的叙述中,阿粱原本觉得昏暗的未来,也慢慢有了光。
生活不是那么苦的。
两个人回到小木屋,关上屋门,光线一下子暗下来,两个人视力好,一起数钱。
他们一共做了43串,每串5文钱,一共215文钱,两碗馄饨16文钱,买来的山楂,糖,签子,柴禾差不多在80文钱,除去各种,狗剩和阿粱他们最后净利润119文钱。
乍一看不多,还不如之前的草编。但是糖葫芦是吃的,很多人愿意买,可以长久做下去。
阿粱算数不好,或者说他从来没怎么学过。他只听着狗剩在那里算。
狗剩还教他,阿粱又佩服又感激“哥,你懂的真多。”
狗剩每当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有的一切,都是秦择叔教他的。
阿粱憧憬道“以后我们每天卖两次糖葫芦,净利润能赚两百多文钱。”
狗剩附和,一个月做30天,亲娘嘞,好多钱啊。得有好几两银子吧。
两个孩子还是太天真,所以当狗剩和阿粱卖着糖葫芦,有混混围住他们,让他们交摊费时,两个孩子都懵了。
狗剩下意识把阿粱护身后,“多多少钱”
对方哼笑一声“不多,80文。”
狗剩松了口气,80文一个月,他们能承受。
谁知道男人下句话是,“一天。”
狗剩眼睛都瞪大了,“一天80文”
男人狞笑“小子,都便宜你了,别人都是100文一天。”
阿粱恨恨的瞪着男人,这目光把男人惹到了,“臭小子,你敢瞪我”
他举起手就要打阿粱,狗剩身体快于脑子,反身抱住阿粱,然而男人的惨叫传来。
狗剩和阿粱好奇望去,男人的手竟然被一支竹箭射穿了。
男人大怒,“谁,谁暗算老子”
“出来”
狗剩立刻抱着糖葫芦,带着阿粱躲角落里,狗剩差不多猜到是谁了,但他得装作不知道。
男人还在叫嚣,忽然,又有一支竹箭射来,扎入他大腿。男人顾不得痛,喝道“在东北方,给老子追。”
“让老子逮到,老子要剐了他。”
混混都走了,狗剩安慰阿粱,然后两人继续卖糖葫芦。
阿粱心不安,“哥,摊费”
狗剩心里有底了,这会儿道“不怕,拖一天算一天。”
晚上睡觉前,阿粱还是有点担心,狗剩想了想,道“那群混混不干人事,肯定也有人恨他们。说不定等不到他们下次来找我们。他们就先被干掉了呢。”
阿粱觉得有点道理,但理智又觉得不可能。
不过睡着前,阿粱还是祈求能有人收拾了那群混混。
大概阿粱的祈求有效吧,那群混混好几天没来。就在阿粱以为混混们是不是被人干掉了时,对方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对方很客气。
“小兄弟,那啥,每行都有规矩,你们年龄小,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每天给8文钱,总行了吧。”
狗剩和阿粱对视一眼,狗剩痛快的给了8文钱,对方立刻道“你们放心,以后这一带,有我罩着,没人敢来你们面前惹事。”